“干嘛?”
方倾墨见陶麦对自己退避三舍,眼神一黯,唇边扯出一抹极淡的笑,“没什么。”
陶麦松了口气,撒腿便溜,谁知脚下被什么一绊,整个身子失控地往后倒去,“啊……”
腰间一紧,陶麦狐疑地睁开眼,入目,方倾墨放大的俊脸几乎贴在她的脸上,他长而卷翘的眼睫毛扇子一样扫过她的脸,唇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呼吸交缠,无法言说的暧。昧流转。
方倾墨微眯了眼,说不出的邪魅诱。人,陶麦心里一紧,忙不迭推开他站好,拍去腰间不存在的尘埃,仿似排除什么病毒一样。
方倾墨不以为然的瞄一眼陶麦的动作,潇洒的转身离去。
陶麦回到家,看地板上极了一层灰,厨房也没有开火的痕迹,看样子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林启辉一次也没回这个家。
陶麦挽起袖子,从厨房开始大扫除,吃力的移动沙发清除卫生死角,拿着抹布蹲在地上一丝不苟地擦着,渐渐的累出了汗,但看着终于无比干净的家不自觉咧开了嘴角。做完这一切又到超市采购一番,把冰箱里过期的食物一一扔掉,再一一填满,然后开始清洗蔬菜做晚饭。
三菜一汤端上了桌,陶麦站在餐桌边看着袅袅冒着热气的饭菜,终于做完了,只是,不知道他今晚回不回来。
六点多一点,外面已经天黑了,林启辉还没有回来。陶麦看着没了热气的饭菜,心也跟着凉了起来。
忽然,有隐约的钥匙孔转动的声响,陶麦立刻条件反射似的奔过来开门,林启辉果然出现在房门外,今天是周二,回家的日子。
林启辉看一眼陶麦,看她气色不错,料想陶母的逝世带给她的伤痛已经有所减缓,那个活蹦乱跳会搞怪会气人的陶麦又回来了。
“晚饭吃了吗?”陶麦歪着头眨着大眼问林启辉。
林启辉扫一眼耍宝卖萌的陶麦,轻吐出两个字,“没有!”
陶麦在心里“耶”了一声,忘乎所以地拉着林启辉在桌边坐下开始吃饭,林启辉看陶麦一副中了千万大奖的高兴劲儿,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上涌,连带着饭菜变得更加的有滋有味。
饭毕,陶麦收拾碗筷,林启辉看着她道:“陶麦,明天是爷爷的生日,你陪我一起去,”他顿了顿,沉默了半晌又加上让陶麦心痛的四个字,“最后一次。”
陶麦站在流理台边,手上是油渍和洗洁剂,后背绷的直直的,听见自己应了一声“好。”
这天晚上,林启辉睡的书房,陶麦睡那张超大尺寸的双人床。
翌日,陶麦早早的起来准备好早餐,林启辉却连看一眼都没有便出门了,临走时手里握着手机在通话,陶麦敏感的意识到电话的另一头是苏柔遥,只听林启辉说:“好,你等我一会,马上就到。”
陶麦收拾好自己,把早餐统统倒掉,去上班。
刚进公司就接收到四面八方的目光洗礼,陶麦打趣,“各位同仁,大家是不是都想我了,个个盯着我看。”
同事徐惜手拿报纸走至陶麦办公桌边,啪的一声把报纸丢她桌面上,一脸惊奇和八卦,“瞧瞧,你上头版了。”
陶麦莫名所以,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惊异的叫出声,“方倾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