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立刻开始掉眼泪,哭的比谢吟池还要伤心。
贺昀祯不为所动,但谢吟池却见不得美女姐姐在他面前哭的梨花带雨,要不是手上不方便,他都得凑过去安慰人家。
“他是在跟你开玩笑,你先出去吧。”谢吟池冲小护士眨了眨眼,示意她快溜。
等到小护士哭哭啼啼的走了,谢吟池才冲贺昀祯调侃道:“今天这又是怎么了,你可不是这么没风度的人。”
说一句话就吓哭小姑娘,更像是岑近徽能做出来的事情。
只不过岑近徽通常板着脸拒绝别人,贺昀祯倒还能揣着三分笑意。
“是她胆小。”
贺昀祯将餐勺递给谢吟池,“你能自己来吗,用不用我喂你。”
“不用。”谢吟池连忙拒绝。
谢吟池想请岑近徽帮忙把左手边的煎蛋盘递过来,但对方似乎陷入了某种漫长的回忆中。
人在发呆时候的状态很明显。
谢吟池用腿顶了一下他的膝盖,“我想吃煎蛋。”
岑近徽回过神来,将手边的盘子端到他面前,看着他用一把勺子将金灿灿的煎蛋肢解的破破烂烂。
谢吟池从小就很害怕打针。
小时候,岑近徽一度以为,这是看似强大的谢吟池唯一的弱点。
每次到了换季的那段时间,他总是期盼着谢吟池生病,最好是高烧到四十度,不得不打退烧针的状态。
每每这种时候,他会守在大门边,等着给家庭医生开门。
然后跟着医生来到谢吟池的房间,躲在一群大人后面,观摩谢吟池被反复戳针的场景。
谢吟池不会哭,只会暴躁的骂人,一脚踹上家庭医生的腿,顽强的不像个病人。
人就算伪装的再周全,但生理反应骗不了人。
岑近徽在谢吟池被扎针之前按住他的左手,只是因为担心他下意识要对给他扎针的护士动手。
竟然连一句指责都没有。
“捣成这样,你还吃的下去吗。”岑近徽将那盘观感不太美妙的煎蛋从谢吟池面前挪走,重新夹了一块完整的煎蛋递到他的嘴边,“张嘴。”
谢吟池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像是桑代克的猫,听到他的话就觉得迫在眉睫,不得不张开嘴巴。
一整个煎蛋将谢吟池的嘴巴塞的鼓鼓囊囊。
贺昀祯冷眼看着,酸溜溜道:“你也不怕噎着”
谢吟池朝他比了ok的手势。
等到煎蛋咀嚼完毕,谢吟池觉得可以适当开启自己的下一个任务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