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在体育馆更衣室门口跟你说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我需要他的帮助,所以就算我不喜欢他,也不可能真的不理他。”
“所以,为了得到他的帮助。”岑近徽停下来,认真的看着他,问道:“你会满足他任何的要求?”
任何要求,涵盖方向太宽泛了。
“大概会吧。”谢吟池不敢再去直视岑近徽的眼睛,毕竟他们都是成年人,知道这个回答意味着什么。
他目前的困境就好比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之间的关系,只有确定存活之后他才资格去推翻某些游戏规则。
他不奢望岑近徽可以理解,因为他也知道自己能给出的解释并不足以支撑岑近徽完全参透这件事。
在极其片面地视角里,岑近徽有任何看法都很正常。
“如果你是我的话,你应该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谢吟池只能这么说。
岑近徽对他这句下定义的话不置可否,脸色不见缓和,拧着眉心又往前走,似乎是后悔问了谢吟池这个问题。
他们一路沉默着回到寝室楼,谢吟池借用值班室的微波炉热完鸡翅之后,岑近徽将那只滚烫的盘子端出来,冒着热气的鸡翅一只只的滚进包装盒里的时候,他才对谢吟池说,这袋子里有股小龙虾的味道。
对此,谢吟池给出的解释是,包装盒串味。
回到寝室之后,他将餐盒摆到桌上,温峤闻着味道就过来了,而贺昀祯还在里面洗澡。
谢吟池什么都吃不下了,就坐在旁边看着温峤和岑近徽吃,他时不时的瞥一眼洗手间的门,迟迟没有要打开的迹象。
“他进去多久了?”谢吟池问。
岑近徽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大概有半小时。”
男生洗澡普遍都很快,洗手间里闷太久也会嫌热,所以他们都不愿意多待。
温峤以为谢吟池要上厕所,便建议他去敲个门催里面的人快一点,也省的在这里坐立难安。
连温峤都看得出他的望眼欲穿。
同样开端的事件,却是完全不同的结局,换做谁都会因为这样难以预料的变化而感到无力。
谢吟池心想再这么耽搁下去,他想要极力促成的事情必然是要告吹,眼看着都九点多了,他犹豫半晌,只好起身走向洗手间。
谢吟池刚一抬手准备敲门,就看见磨砂门后一晃而过的人影,紧接着门就被打开。
贺昀祯裸着上身,结实的肌肉上还挂着尚未擦干的水珠,他手里的毛巾随意的在脖颈处擦了擦发尾滴下的水,见是谢吟池,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