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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不要走不要走，你还有我呢。心里急切地对他说，却被一只手揪着胳膊，推进门去：&ldo;搞定这个香港佬，五百。&rdo;

转过头去，几缕金发消失在门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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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着眼睛，感受着冲击，再快一点，再猛一点，就快到高潮。

动作忽然停止，睁开眼，一个消瘦的背影在床前提上裤子推门出去。

醒来的是九点种。

梦中的高潮就差那么一点点，可是，那个人却绝对不是老陆。

都是昨晚电话惹的祸，欲海难平的我发短信将陆嘉声痛骂一通。

出门的时候，对门邓叔叔吴阿姨正在锁门。

&ldo;我们去殡仪馆参加梁工的追悼会，真真啊，打电话问问你爸爸要不要表示表示？我们帮他们先垫了。&rdo;

呆在过道上，邓叔叔看我惊恐的样子，说道：&ldo;傻孩子，人都有生老病死的。&rdo;

他们噔噔地下楼去。

梁工？昨天半夜在花坛前遇见的是梁工？

还是梁工的鬼魂？

&ldo;小妹，让一下。&rdo;

一个挑着绿油油嫩南瓜的老头用箩筐撞了我一下。

人声嘈杂的红边门菜场里，我对着满手的袋子发呆。

&ldo;陈爹？&rdo;敲开门，门边头发斑白的老头让我一楞。

&ldo;汪家小妹啊？进来坐进来坐。&rdo;

这个称呼让我又楞一下。

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卤蹄膀、卤豆腐干、犹在挣扎的草鱼……

&ldo;真真，咋个这么客气？&rdo;陈妈接过一堆袋子，另一只手将我拽到外婆的方桌前坐下。

她见到我表现得异常高兴，说难得今天陈爹休息在家，他也好多年没见过我。

&ldo;陈爹的班是轮休的啊？来几次都没见到你。&rdo;

&ldo;一天上12个钟头，一个月休两天。&rdo;陈爹给我倒一杯泡得很淡的苦丁茶。老头子的背有些驼了，递茶过来的手背长满老人斑。

鼻子微酸。对这些底层百姓是没有《劳动法》可讲的，一份工，你不干大把人抢着干，中国最不缺的就是劳动力。前两天翻看《贵州都市报》，有个低保户的愿望仅仅是希望好心人给他们家一台旧电视机，他们想看电视。

陈妈家的电视也是以前外婆的。在外婆去世前两年大表哥给她买的一台21寸彩电。屏幕已经磁化一大片，并不妨碍陈爹焦黄的手指夹着最便宜那种黄果树，看着赵丽蓉的小品嘿嘿地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