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应该在家准备饭菜,虞楚生这段时间去了隔壁市培训,不在家里。
她有些踌躇,盯着教学楼外头的雨幕。
天像是破了一个洞一样,不要钱的往下漏着水,虽然家离学校不远,要这么跑回去,肯定要淋成落汤鸡了。
她正纠结着,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名字。
是同班一个男生,长得很高,十六岁的少年,个头已经一米八了。
他看虞鸢回头,脸有些不自在的红,视线挪开,“我,我带了伞,顺路,不然,我,我送你回去。”
虞鸢和他坐过一段时间的前后桌,还算熟悉。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不太习惯和一个男生共伞,想要婉拒,不料那个男生却飞快的从自己桌洞里又掏出一把,“我有备用伞,可以借给你,不是要你和我打一把。”
虞鸢愣了下,那个男生脸更红了,怕她拒绝。
虞鸢完全没想那么多。
这种情况,有空余的伞能借,她自然不会选择冒雨跑回去,于是道谢后,撑开了那把伞。
那男生显而易见的欢欣起来了。
“你家住哪儿?”虞鸢问。
“鸿越小区。”他说。
那确实和她顺路。
俩人并肩走着,男生话比平时多了不少,眸子很亮,虞鸢安静,听他说着,偶尔点点头。
沈琴在家做饭,虞鸢今天难得要回家吃饭,外头电闪雷鸣,她看着这天气,有些担忧。
不过虞鸢平时心细,应该是有带伞的。
她便没再多想,还是准备好好做顿饭,来犒劳一下幸亏上学的孩子们。
客厅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掩开了一条缝,谢星朝已经抱起一把伞,换了鞋,朝着她学校方向狂奔过去。
虞鸢和陆秋新并肩走着,不久,又遇到了好几个,从学校晚归的,都是同班同学,大家便走到了一起,还有人挤眉弄眼,调侃起了她和陆秋新手里款式一模一样的伞。
陆秋新脸有些发红,支支吾吾。
虞鸢直来直去,“是他借给我的伞。”
所以款式一样,再正常不过了。
一个男生不怀好意的撞了下陆秋新肩膀,陆秋新低声骂了他一句。
“没种。”那男生嬉皮笑脸,把他朝虞鸢方向一推,陆秋新猝不及防,脚下一滑,差点倒在虞鸢身上,他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和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