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宏大师望着玉萧仙子乘鹤消失的夜空,自言自语,道:“老衲忘记了一件事。”
朱若兰道:“什么事?”
天宏大师道:“敝派尚有二批人手赶到……”
朱若兰接道:“这个我已要那玉萧仙子派人通知,不让他们再中陶玉之计,集聚于绝谷中来,留在谷外待机进攻,以收里应外合之功。”
李沧澜道:“咱们带的食用之物,只怕难再维持一日,如是日才得出谷,饥饿之下,岂不是要大减体能。”
朱若兰道:“这个晚辈也想到了,那玉萧仙子将会及时送来食用之物”
闻公泰道:“若陶玉不再理会咱们,咱们岂不要长守在此绝谷之中?”
朱若兰道:“诸位和贱妾,都是他眼中之钉,背上芒刺,不能收为己用,必除之而后快,决不会不理咱们。”
天宏大师道:“老衲有一破敌之策,不知朱姑娘意下如何?”
朱若兰道:“老禅师尽管请说。”
天宏大师道:“姑娘那巨鹤,可以载人,满天飞翔,何不把我等尽皆运上悬崖,和那陶玉决一死战,”
朱若兰道:“眼下情势,已不是我们能否胜得陶玉,而是杨梦寰的生死,如是咱们强迫那陶玉出手,他令属下以杨梦寰的生死作为要挟,只怕诸位都无法打下去,那时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甘心听那陶玉摆布,为其收用,一是自绝而死,以求心安。”
静玄道长道:“照姑娘这般说法,咱们只有坐以待敌了。”
朱若兰道:“不错,因此贱妾要奉劝诸位,沉着一些,除非另有变化,贱妾想诸位留此至多三日左右……”
只听闻公泰叫道,“一盏红灯。”
抬头看去,夜色中,绝壁间,果然伸出一盏红灯。
王寒湘站在一个突出石岩上,高声说道:“敝帮主请朱姑娘一人登峰。”
静玄道长道:“那陶玉诡计多端,朱姑娘不可一人涉险,”
朱全道:“不要紧。”缓步行到悬崖之下,高声说道:“如何攀登削壁?”
王寒湘垂下一条长索,道:“缘索而上。”
朱若兰低声对群豪说道:“诸位不可轻举妄动。”伸手抓住绳索,缘索而上。
她功力超人,身轻如燕,片刻间已然缘到王寒湘停身突岩处,登上突岩,松去绳索。
王寒湘心中对朱若兰存有甚深的畏惧,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朱若兰冷笑一声,道:“王寒湘,你仍助纣为虐,总有一天报应临头……”
王寒湘轻轻咳了一声,接道:“敝帮主现在洞中候驾。”
朱若兰抬头看去,只见那突出的岩石后壁上,有一座天然的石洞,灯光隐隐,由洞中射了出来。
王寒湘一侧身,靠着岩壁而立,说道:“朱姑娘请。”
朱若兰暗运内功,全身满市罡气,缓步向前走去。
深入约二丈左右,石洞豁然开朗,形成了一座天然的石室。
朱若兰目光微微转动,打量了石室一眼,大约有三间房子大小。
石室中红烛高烧,陶玉端坐在一张木椅之上、朱若兰两道冷电一般的眼神,巡视在陶玉脸上,冷冷说道:“你胆子不小,敢在这等绝地,约我相见。”
陶玉神情冷峻,缓缓说道:“在下相信朱若兰不是那等冒昧的人。”
朱若兰道:“花言巧语,别在我面前卖弄,找我有什么事,可以说了。”
陶玉一指身前五尺外一张木椅,道:“朱姑娘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