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当然,当然……但不管怎样,做得干净点就好,&rdo;曼纽尔忙不迭地把一块涂了香水的方巾放到了鼻子底下,然后抬脚离开了这片不利于嗅觉的地方。
萨库鲁冷冰冰地看着他离去,然后指着剩下的卫兵们大声呵斥了起来:&ldo;你们三个,把死尸扔到西方的垃圾堆去!&rdo;
三个人面面相觑,其中那个小队长结结巴巴地说了话:&ldo;萨库鲁,我没有西方大门的钥匙啊。&rdo;
萨库鲁突然发作了起来:&ldo;那就去找,蠢货!&rdo;那吼叫声啊,如同下了一场狂风暴雨。
士兵们只得奉命走了开去,谁都没个主意。
&ldo;谁有那该死的钥匙?有谁知道么?&rdo;小队长无奈地说道。在手下面前被叫做蠢货让他很没面子,并且他也很不喜欢手下们对着他掩嘴而笑的神情。
&ldo;我记得钥匙在尼柯劳斯那里来着,&rdo;其中一个人回答道,&ldo;但他今天在休假。&rdo;
&ldo;那他应该正在第三层的市场里,&rdo;另一个士兵补充道。
&ldo;哎,说实话,我真想冲着他的脸揍一拳上去。&rdo;第一个士兵嘟囔着。
&ldo;真是该死的混蛋(土耳其语)!我真想用长矛捅烂萨库鲁的那张脸!&rdo;
&ldo;嘿,嘿!&rdo;小队长叫了起来,&ldo;把牢骚留在肚子里,好吗(土耳其语)?&rdo;
这些话一字不差地飘进了埃齐奥的耳朵。于是他立刻向着市场走了过去‐‐还不错,那里离他仅有一层的距离。
六十
除了位于地下深处之外,这座市场与其他的市场几乎别无二致‐‐对于肉铺、菜摊与香料店来说,它们的味道显然要比露天市场更浓些;对于服装店与鞋店来说,它们的商品却是应有尽有。市场里甚至还有一个小酒吧和葡萄酒铺。此时,一个喝醉了酒的家伙踉踉跄跄地逃到了酒吧旁边的空地上,正好扑倒在了另一个衣衫褴褛的醉汉身上。一位瘦弱的老女人正高高坐在吧台后面,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出活剧。
人们立刻围住了这两个醉鬼,这两个家伙&ldo;不负众望&rdo;地打了起来。旁观者们大声吆喝着给他们打气,不断怂恿他们对对方抱以老拳。一片吵闹声中,埃齐奥也走到了人群的外围处。
&ldo;给他来一下子!&rdo;
&ldo;揍他!&rdo;
&ldo;干掉这个野兽!&rdo;
&ldo;你就这两下子吗?&rdo;
&ldo;放他的血!放他的血!&rdo;
&ldo;干死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