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翘别开眼,“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是不是不太好啊?”
谢闻衍边揉弄她的拇指,讥讽道:“他痛苦吗?我看他挺乐意的。”
悔婚悔的感天动地。
打死了都不改口。
也就他身边这个傻子不知道祁州这么做是为了谁。
谢闻衍捏紧了她的手指头,傻傻憨憨的小师妹,现在竟然也成了个抢手货。
“大师兄,我看了犯恶心。”若非不得已,时翘也不想打搅他的兴致,“唉,我想吐。”
鞭刑也已到了尾声。
八十一道血淋淋的鞭痕错落在祁州的后背,的确令人反胃。
她气色不好看,不像是装的。
谢闻衍心情好时不会故意为难她,“那走吧。”
谢闻衍不介意把时翘养的娇气一些。
他乐于见到时翘的转变。
他喜欢娇羞的、会哭会撒娇的软甜可口小师妹。
还记得小师妹从前在青门宗时整日把自己弄的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勇猛的、倔强的、企图自力更生的一个人。
没等回到他们住下的厢房。
时翘捂着嘴,推开身边的男人,急急跑到一旁,蹲下身子呕吐了起来。
反胃严重,却是什么东西都没吐出。
谢闻衍被败坏了心情,沉着张冷冷淡淡的脸,拧眉发问:“他挨打你就这么难受?”
时翘就没听懂,“为了谁?”
她用手帕擦了擦嘴,重新站起来,转身看着脸色阴沉的大师兄,心中隐约有了答案,“祁师兄?”
谢闻衍不置可否。
时翘说话直白,“大师兄,你即便是吃醋,也不要什么醋都吃呀。”
祁州和她,针芒对麦芒,她真的不心疼他挨打。
谢闻衍否认,“你想多了。”
时翘抿了抿唇问:“那你为何讨厌祁师兄?”
又没过节也没故事。
谢闻衍:“师妹不要将自己的臆断强加在我身上。”
时翘就猜到他不会承认。
她忽然间想到昨天淮风同她说的那四个字——他不爱你。
淮风这人,还真会膈应人,说话净朝心窝子里捅。
——
两人在乌玄派白吃白住白喝的这几天里,眼巴巴等着他们赶紧滚蛋的人不在少数。
时翘也想滚。
奈何谢闻衍好像住上了瘾,迟迟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
“他们还走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