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局&rso;,那也就罢了,一切既往不咎,可若是出不来‐‐&rdo;如同吊胃口一般,他留下半截
话尾,隐隐含着威胁。
&ldo;帝君要如何才肯放过我徒儿?&rdo;千色眯起眼,只觉这北阴酆都大帝言语中处处透着戏谑,
仿佛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眼中,那神情,如同是高高在上的神祗因着一时无聊,玩弄卑贱微
笑地蝼蚁一般,连个正眼也没有。
&ldo;徒儿?&rdo;北阴酆都大帝闻言乐不可支,哈哈大笑:&ldo;六界传言不是说,这小子是你的小情
人儿么?你这丫头,果然同传言那般,对外端得是一派道貌岸然!&rdo;
他越是笑,千色的面色便越是难看,可他越见千色面色难看,便就越是笑。
终于,像是已经笑够了,他这才懒洋洋地敛了敛雪白的长须,微微抬了抬下巴:&ldo;若要救这
小子,除非你同我儿立刻完婚洞房。&rdo;
这分明就是极致的戏谑与讥讽!
千色不堪再忍受这种嘲弄,伸手按向棋盘‐‐
她已经不打算再同北阴酆都大帝诸多废话了,既然他有意为难,不肯就范,那么她便就如玲
珑局之中去!
白蔹眼明手快,伸手过来抓她,却是抓不到,这才惊觉,她这一次竟是一反常态地以魂魄入
幽冥司。以往,她从不曾这般急切慌乱过,是因为这个叫青玄的小子么?若说心里不吃味,
那是假的,此时此刻,他心底已是醋海翻腾,惊起波澜一片。&ldo;千色,别到玲珑局里去!&rdo;
看着她按向棋盘的手,他无法阻止,只能疾呼:&ldo;你修行之前乃是妖身,一旦魂魄进到棋局
中去了,便就难以出来了!&rdo;
只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她的手已经决绝地按向棋盘,魂魄迅速消失,被那棋局给吸入,
瞬间只余下一抹耀眼的残光。
白蔹脸色大变,抬起头望向北阴酆都大帝:&ldo;父君,你不是说‐‐&rdo;
&ldo;白蔹,稍安勿躁吧。&rdo;北阴酆都大帝微微颔首,脸上已是没了方才的戏谑与嘲讽,就连那
笑容也随之消失得一干二净:&ldo;不用过分担心那丫头,就算她自己出不来,也自会有人带她
出来的。&rdo;
一时之间,白蔹仿佛还没能从他的言语中想明白一切,似乎还有话说:&ldo;可是父君‐‐&rdo;
北阴酆都大帝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言语,只是长长地一声叹息,素来护短的脾性第一次输给了
无奈。&ldo;白蔹呀,若是这丫头真的喜欢风锦,父君自是不甘心,定要给你讨回个公道。可你
如今是输给‐‐&rdo;
白蔹,算了吧,初生的牛犊不畏虎,姜到底是老的辣。可是,当一块老姜化作初生的牛犊,
辣极了也呛极了,你这嫩糙又怎么可能比得过?!
你输得一点也不冤枉!
终是没有将那秘密脱口而出,他在心底无奈地再次长叹,过了好一会儿才道:&ldo;且让他们二
人到玲珑局里耗着去吧,过不了多久,该来的人也自是会来了。&rdo;
玲珑局之中,千色于一团迷雾之中四方寻找,好不容易听到一阵哗哗的流水声。可是当她循
声过去,却几乎被自己看到的一切给气得背过气去!
那时一处瀑布,清澈见底,瀑布之下,一群妩媚妖艳的女子衣衫尽褪,正在水中尽情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