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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您和保罗?蔡平有什么私人恩怨吗?&rdo;

&ldo;私人?&rdo;她皱了皱眉头，&ldo;除了私人恩怨，还有别的吗?我不知道。我恨保罗?蔡平，恨他许多年了，因为我爱我叔叔，我妹妹露丝也爱他，他是个敏感而慷慨的好心人，而保罗?蔡平却在毁掉他的生命，已经毁了他的生命……哦……现在……&rdo;

&ldo;好了，希巴德小姐，请不要说了。您不想雇我找到您叔叔?您对此不抱希望吗?&rdo;

&ldo;不抱希望。哦，如果您去找!如果您去找……我想我不抱希望了，我不敢。可是，即便您找到了他，还是要面对保罗?蔡平。&rdo;

&ldo;是这样，&rdo;沃尔夫叹了口气，目光转向我，&ldo;阿奇，请替希巴德小姐将文件包好。如果我没将文件放回原处，她会原谅我的。包装纸和绳子都完好无损吧?好的。&rdo;

她抗议道：&ldo;但这些对您有用。我要留给一一&rdo;。

&ldo;不，希巴德小姐，对不起，我不能接受您的委托。&rdo;

她愣愣地看着他。他说：&ldo;警察和地方检察官在处理此事。我的处境会很不利。恕不远送。&rdo;

她终于捋直了舌头。&ldo;胡说。你不是这个意思吧。&rdo;她大发雷霆，向前探着身子，&ldo;沃尔夫先生，这太过分了!我什么都跟您说了。您问我什么，我就答了什么。您给出的理由根本不是理由。为什么一一&rdo;

他摇摇食指，虽没提高声调，单凭语气中的分量就使她说不下去了。这点总令我有些懊恼，我不明白他怎么能做到。&ldo;请不要说了，希巴德小姐，我已经说了不，我已将理由告诉您。足矣。您能从古德温先生那里接过包裹吗?当然我对您太粗暴了，每遇到这种情况，我总是遗憾不知如何才能做到优雅的无礼。我胸无城府，心直口快。&rdo;

他站起身，这己是极不寻常的让步了，尽管她不明白。她也站起来，从我手中接过包裹，气急败坏，正要拂袖而去时，却意识到与气急败坏相比，她更感到孤立无援。她请求道：

&ldo;但您难道不明白，这使我……我能做什么呢?&rdo;

&ldo;我只能给您一个建议。如果下星期三，您仍然无所适从，并希望我能为您效劳，警察也没什么进展的话，就来找我。&rdo;

&ldo;要等整整四天呀。&rdo;

&ldo;请原谅，再会，希巴德小姐。&rdo;

我替她打开门，显然她已忘了眨她的眼睫毛。

我回到办公室时，沃尔夫又坐下了，他那表情，我想安德鲁?希巴德会称之为喜悦的烙印。他下巴微抬，手指在扶手上画着小圆圈。我走到他的桌边，站在对面，对他说：

&ldo;那姑娘气疯了，据我估测，快赶上我的五分之一了。&rdo;

他咕哝道：&ldo;阿奇，这会儿别打搅我。&rdo;

&ldo;不会，先生，绝对不会。开玩笑也就罢了，对某些人来说，开个大玩笑简直就是生命之根本，但你现在是让我们滚泥巴，在深不可测的一一等等，我查查，我想斯宾塞说过。&rdo;

&ldo;阿奇，我警告你，总有一天你可以卷铺盖走人，&rdo;他略微摇晃了下身子，&ldo;你要是个女的，和我结了婚，我们俩之间就是远隔万水千山，我都无法心安。感谢上帝，此事永不会发生。我很遗憾不得不冒犯希巴德小姐，但我必须立刻把她打发走，我有许多事要做。&rdo;

&ldo;好的，如果有我能帮忙的一一&rdo;

&ldo;有。请拿出你的笔记本，记份电报。&rdo;

我坐下，对他要干什么一无所知，这总是令我很恼火。沃尔夫念道：&ldo;考虑到最近事态的发展，以及蔡平的第三份警告，请务必出席于星期一晚九点在此地址召开的会议。签名尼禄?沃尔夫，附上地址。

&ldo;当然，&rdo;我记下，&ldo;想到谁就寄给谁?&rdo;

沃尔夫掀起桌上压板的一角，抽出一张纸，推给我。&ldo;这是名单，包括在波士顿、费城和华盛顿的那些人;住得远的，以后用信件通知。还有，再打一份名单，两份，一份放在保险柜里。还有一一&rdo;

我拿起纸，一眼就明白了是什么。我盯着他，我想是我的表情让他住了嘴。他打破了自己的沉默。&ldo;留着你的不满，没人的时候再享用你那些伪道德吧。&rdo;

我说：&ldo;所以你让我去拿斯宾塞，这样她的注意力就会在我这儿。你为什么要偷?&ldo;

&ldo;我是借。&rdo;

&ldo;那是你这么说，我查过字典，就是这意思。你为什么不借?她会借给你的。&rdo;

&ldo;也许不会，&rdo;沃尔夫叹了口气，&ldo;我可不想冒险。你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肯定会理解我不能接受她的委托，又向旁人提要求，尤其是向一群人一一&rdo;

&ldo;当然，我当然理解。现在我渐渐明白你那个念头了，要是我戴着帽子，就会向你脱帽致敬了。但她会给你的。而且你要想获得情报，还可以一一&rdo;

&ldo;好了，阿奇，&rdo;他有些不耐烦。&ldo;不管怎样，我们会考虑她的利益。看来这桩买卖又费事又费钱。没理由让希巴德小姐一人承担这些费用。过几分钟，我就上楼了，你会很忙的。首先，发电报，打印副本;然后，拿着这个，给希巴德小姐的信，签上我的名字，今晚用专递寄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