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面上还是不能撕破脸,西门庆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回西门大官人,确有此事。”
西门庆看桌案上放着笔墨纸砚。
便知道何九叔正准备写文书。
他随手拿出了五两银子放在桌上。
“收下吧。”
九叔干笑道:“大官人,无功不受禄,我怎好要你的银子。”
西门庆知道何九手段高超,那尸体真正的死因肯定瞒不过他。
再加上今日中午,武松到县衙告他西门庆的状,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到他身上。
“让你收下你就收下,这文书该怎么写不用我教你吧?”
何九连连点头,将银子收下。
“哎,大官人放心。”
“嘭!”
惊堂木一响。
知县升堂。
“带人犯!”
衙役们押着刚刚离开县衙没多久的武松到达堂上。
并着死者的哥哥分跪两边。
苦主哭告:“我弟弟不过是与他兄长起了些许争执,便被他当街打死。请知县老爷做主啊!”
知县早就知道内情,但他现在已经跟西门庆上了一条船,容不得他不帮了。
原本知县很赏识武松的为人和能力。
只打算革了他的都头之职便了。
但西门庆却不愿意放过武松。
竟然做下了这种局。
“武松,你可知罪。”
武松不知是计,还真当自己失手打死了人。
上次他逃走,就让哥哥武大代他受过。
好在那人没死,武大也只是蹲了一个月的大牢。
这次他决定扛起责任,绝不再牵连哥哥。
“回禀大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武松有罪,愿受责罚。”
知县看武松认的如此干脆,心中也不是滋味。
恻隐之心一起,还是从轻判决吧。
“武松听判。原本县都头武松,维护兄长,与人争执,推搡之间,失手误伤朱七致死。念其自首,理当从轻处罚。脊杖四十,刺配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