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瀚海抓了把他的屁股:“别闹,你知道我说的什么。”
余鱼乐了:“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你想什么。”
周瀚海居然没恼,只是静静地盯着他。
最终还是余鱼妥协了下来,他歪着脑袋想了想:“周瀚海这个人嘛,脾气臭!脸臭!又爱生气!还总不告诉人为什么生气!猜错了还不饶人!实在不怎么样!”
一通话下来,周瀚海脸上的神情可谓是精彩纷呈,他黑着脸:“你这小子到底会不会讲话?”
余鱼眼睛弯弯:“我说的实话嘛,你让我说又不让我说真话。”
周瀚海不语,只是眼神有点危险。
余鱼噗嗤一声笑了,拿两只手按住了他的脸颊,把眼前这张冷脸揉得微微变形了,
“可是谁让我喜欢人家呢,喜欢到可以容忍他的臭脾气,容忍他的臭脸色,还莫名其妙觉得人家怪可爱的,周瀚海,你说我是不是有毛病?”
周瀚海眼中流动着星火,立刻拿着双手托了他的屁股,转了个身将他放在窗户的窗沿上,有些恨恨地亲了一口他的唇:
“这张嘴不会讲话就好好闭着。”
语气虽恶,但眉眼间一片舒畅。
余鱼笑了,抵着他的额头,双手捧着他的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心里情海波澜片片:
“周瀚海,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周瀚海猝不及防,心间一颤,耳根瞬间热了起来,他从未有过这样奇怪状态的时刻,只觉得对方像是拿捏在他的命门之上——他居然第一次脸红了。
余鱼看在眼里,真的喜欢得不得了。
两人阴差阳错的,因为不可思议的时空绑在一起了。
第一次遇见他,是入职汉城的第一天,那天恰巧是汉城的年会,余鱼在黑压压的人群中看着主席台上长身而立的那个闪耀着光芒的人物——英明、睿智、睥睨众生,余鱼不觉得自己的人生会跟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有什么联系。
直到他人生中的时空突然出了错,生命里无端端多了一条分叉线,在那个错误的时间里,他被对方爱着,宠着,保护着,最后渐渐沦陷在那温柔里面,直到痛苦地等到了那条时间分叉线的消失。
那段时间的痛苦余鱼不愿去回顾,只后来他阴差阳错又跟眼前这个正常世界里的人捆绑上了,被包养,被羞辱,当时那种绝望几乎让余鱼罹患上重度忧郁症。
但幸好,上天还是关爱他的,很快便让他慢慢发现那张冷脸底下隐藏的温柔、多情与无尽的爱。
所以余鱼还没有来得及挣扎又再度被对方捕获了,直到再也没有逃脱的可能。
对,他是不愿逃脱的,他喜欢着对方,像他喜欢自己一样。
他现在才发现,优柔寡断如自己,居然可以这样迅速地将全身心交付给另外一个人。
——因为他是周瀚海啊。
虽然他曾给他带来了痛,但也是因为这个人让他跌到谷底的人生从此有了甜。
余鱼从来没有觉得人生有这样甜美的时候,只想天天窝在对方的怀里,随便做什么都是甜滋滋的。
还有那些狂乱的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