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把手电往上面棚顶照过去,这时我惊愕地发现,在棚顶的一块地方,已经被血染得血红,正凝结成血珠,往地上滴下来。
而滴下来的位置,正是那尊干尸神像。
&ldo;我好像知道了。&rdo;廖光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解释道:&ldo;我想是这屋子里原本布了一个局,你看到墙上的那些斑驳了吗?我想这屋子里的墙壁和顶棚都被泼了血了。只是又在上面涂了一层东西,这种东西可以让血不凝固,而保持原样封在墙上和顶棚上。而在一个适当的时机化开,从而滴落到神像的头上,放走被困的鬼魂。&rdo;
&ldo;适当的时机?&rdo;
&ldo;这种后来涂上去的东西,喜阴不喜阳,这屋子里原本鬼气弥重,可以让它保持原样。可是我们进来之后,人气冲了鬼气,那东西就化开了,所以被封在里面的血,就慢慢滴了下来。&rdo;廖光明说道。
我听他说的,像是天方夜谭。世上还有这种东西?也太过神奇了?
&ldo;我倒是知道有一种东西,能封住血液,遇阴则固,遭阳则化……&rdo;
&ldo;是什么?&rdo;
&ldo;用西域诺胡提的果实晒干之后磨成粉末,然后掺杂骆驼夜间排除的粪便和雪水互相搅合,能形成一种糊状的东西,这种东西在我们的方术里被称为胡提泪。&rdo;
&ldo;你说的太悬乎了吧?咱们就是来看个房子,怎么扯出这么多东西来。连西域都扯出来了,话说这西域到底在哪啊?现在有这个地方吗?&rdo;我不禁愕然道。
廖光明笑了笑:&ldo;西域当然是古代的说法,现在大约在新疆青海一带。你别忘了,我们来到这老宅之后,这可不是我们第一次见到西域的东西了……&rdo;
经廖光明的这么一提醒,我忽地想起来,那处被我尿得枯死的西域青荚叶。那东西也是产自西域,难道这不仅仅是巧合?
廖光明又说:&ldo;还有,我对姓氏起源并不太了解。但是赫连这个复姓,应该不是中土沿袭下来的姓氏。&rdo;
我问道:&ldo;难道也是西域的姓氏?这么说,赫总他们一家的祖辈是西域人?&rdo;
廖光明摆摆手:&ldo;这些都有待考证。现在这墙上的东西到底是不是胡提泪还说不准,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我看这祠堂范围大得很,我们继续往里面走走看吧?&rdo;
我点了点头,问廖光明现在感觉怎么样。他说没事了,放开我的手,他自己也能慢慢行走。看来他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我们打着手电走到后门,也就是那个鬼影出去的地方。
走出这屋子,迎面是一个回廊,回廊的前面幽深寂静,黑洞洞的不知道通向哪里。
好在这时的月色尚明,我们一前一后,准备从那个回廊穿出去。
我心里想这个赫总真是有心情,对老祖宗也真够好的,这祠堂修的跟以前的王府后花园一样。那回廊的两侧有圆形的柱子,柱子和柱子之间用木栏杆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