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去,石头自然也不会去。石头要照顾石老爷子,还得看家,给母鸡喂食儿,要是大家都走了,谁来做这些事情。
况且李霞的新屋子已经建好,她改变了主意要把房子卖掉,永远不回岩门大队了。这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买主儿,托石老爷子帮忙看着,石头要帮忙留意隔壁的家里,实在分身乏术。
曲红梅十年没见到父母了,一想着要回北京,激动的手足无措,四处翻找没有补丁的衣服,却发现每件衣服或多或少都有些许补丁,不由有些泄气。
好在肖承国知道自个儿媳妇的心思,下午和肖承军去了趟县城。利用肖承军是军人的身份,供销社要优先供应军人的权利,给她和孩子一人买了一身儿有点小残缺的次品成衣,还有新的鞋袜。
看她急的团团转,肖承国把衣服和肖成军给的钱拿了出来:&ldo;老四在军区立了大功,奖励了不少津贴。这是他拿给我们的钱,原本有一千块,买了这些衣服就剩下989块儿,你把钱收着,看还缺些什么东西,明天我再去县里买,后天我们就坐车去北京。&rdo;
&ldo;这么多钱?&rdo;曲红梅大吃一惊,&ldo;我们收着合适吗?&rdo;
肖承国,&ldo;我们是亲兄弟,没什么合不合适的,他愿意给,我们收着就成,以后我们日子过得好了,记着怀他这份心意就行。&rdo;
曲红梅这才把钱收下,一时感慨这两兄弟的感情是真好,这么大一笔钱,肖承军说给就给。
她寻思着明天去趟县城,把钱存在邮局里,这么大一笔钱在手里,到时候弄丢了或者被人偷了,她得哭死。
她打算存个800块儿在邮局,剩下一百多块去北京,来回都够用,自己还安心。
有新衣服穿,曲红梅心里好受了好多,把要去北京的包裹行礼收拾好后,就上炕床把两个孩子给哄睡了。
这一天她累得不轻,孩子没哄睡着,她自己到先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听见一声声细微的女人叫声,夹杂着男人浓重的粗气声,她一下惊醒,正对上一双在黑夜里发着光的眼睛,&ldo;你醒了?&rdo;
&ldo;你&rdo;曲红梅想说,大半夜的肖承国怎么没睡,听到西屋那边儿明显克制,但又抑制不住的夫妻运动声,顿时脸红的不能自已,小小声说:&ldo;四弟妹两人真激烈啊。&rdo;
肖承国压到她的身上,垂眼看她:&ldo;我也想激烈。&rdo;
被那结实修长的身躯压着,曲红梅像被电流穿过全身,酥麻的全身发软,动弹不得,声音娇弱道:&ldo;孩子们在旁边呢&rdo;
&ldo;无碍。&rdo;肖承国呼吸急促的把她抱去了隔壁空着的屋子,把她放在空床上,迫不及待的压了上去。
这一晚,曲红梅像一朵娇嫩的鲜花,承受着蓄势已久的狂风暴雨,跟随暴雨四处飘零。
那跟牛一样健壮的男人,在她那片肥沃的土地上憨实用力耕垦着,折磨得她死去活来,双手指甲忍不住掐进男人健壮的后背,不停小声哭着求饶,男人最初还动作轻柔,后面无法自持,直至沉溺
待风平浪静后,天儿也快亮了,曲红梅被折磨了一晚上,骨头都像被拆了一样,哪哪都疼痛发酸。整个人趴在被褥上,嗓子都感觉喊哑了,也不知道孩子们和石头爷孙听见没有。
李霞跟她的情况差不多,妯娌俩事后又羞又涩,还困的不得了,皆不愿意起床。
反观肖承国俩兄弟,都精神抖擞,满面春风的起了床。
一个照顾着孩子,让他们不要去打扰曲红梅睡觉,一个主动做好饭,端着饭菜去屋里伺候心肝用饭
两天后,曲红梅夫妻俩和李霞夫妻俩在县城车站道别,各自踏上了各自的旅程。
清溪县是没有火车的,要坐火车,得坐客车转去新盛市,坐个两天两夜的火车,这才能到北京。
曲红梅想着十年没见过父母,不能空手回去,除了肖承国买得烟酒,点心,她还买了一些乡下有的红薯干、麻辣咸菜、风干腊味,自己买的毛线,连夜给父母编制的围巾等等物件儿,加上自己一家人的行礼,大包小包的,看着可多了。
因为要转车,肖承国主动把所有包裹都揽在了身上,曲红梅便死死牵着两个孩子,避免他们被人群冲散。
肖承国扛着包裹去车站买票,这时候人们出行,都是要介绍信和大队证明的,否则人们没事儿就外出,那多给国家建设添负担。
肖承国排着队到了售票窗口,把介绍信和证明给售票员看了看,要了两张去新盛市的汽车票,并说明,自己还带了一儿一女一道去。
售票员仔细的看了下介绍信和证明,扯了俩张四五厘米长宽,有些灰白的车票,在上面盖了红戳,把票拿给肖承国说:&ldo;八点整的车,一人一票,孩子自己管好,先上车先有座儿,过期不候。车到点走,人没上车的话,不退票,不退钱儿。&rdo;
肖承国经常外出,习以为常,点头说了声谢谢,拉着曲红梅母子三人到车站候车。
很快一个绿皮短身,比面包车大一点点,只有十来个座位的小型客运车到了站台。
肖承国二话不说,拉着老婆孩子飞速的往车里挤,找到两个位置,夫妻两落座,一人抱一个孩子在身上。
这时代交通不甚发达,外出的人却不少,像这种县和市区的短途,每天就那几辆小客车来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