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让我多关注唐泾川,你让我别过分关注,你们俩最近闹别扭呢?&rdo;
陶裕宁笑了,摆摆手:&ldo;哎呀,不是那个意思。&rdo;
他说:&ldo;我们说的其实是同一件事,是让你把注意力放在该放的地方,那些无伤大雅的方面就多给他一些自由,这事儿就跟追姑娘似的,张弛有度才能修成正果。&rdo;
&ldo;你还追过姑娘?&rdo;余医生推门进来,双手环抱在胸前,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陶裕宁。
我笑了,站起来,走到了门边:&ldo;你们俩慢慢交流追姑娘的经验,我出去抽根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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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泾川接受了医生的劝说,重新开始服药,而我因为这个,算是彻底住进了他家。
余医生说,开始服药的病人很可能会出现各种副作用症状,一旦唐泾川有这些反应,要立刻联系他们,他们会根据情况决定是继续用这些药还是做一些调整。
看着他每天要吃的那一大把药,我真的觉得头疼,自己嘴里都是苦味儿。
我问余医生,怎么就不能一步到位,难不成治个病还得挨个试药?
他竟然回答我:&ldo;这个病,就是这样的。&rdo;
以前我从来没接触过这种事情,第一次听说原来有一种病需要&ldo;试药&rdo;。
唐泾川大概是为了让我安心,每次吃药都尽可能当着我的面,但最开始的几天,就像他之前说过的那样,副作用明显。
他的脾气变得很差,身体状况更糟。
我不止一次发现他盯着那瓶以前的安眠药看,吓得我赶紧联系医生,顺便藏起了那瓶药。
我去找邵医生,邵医生说用药时间太短,尽可能再坚持一段时间。
说真的,我当时特别想发火,唐泾川都被折磨成那样了,还让他坚持?万一哪天他坚持不住了呢?但我不能发火,因为我清楚,在这方面,人家医生比我有发言权。
在唐泾川用药的第五天,我们商量之后,他辞职了。
公司的人早就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上司也没难为他,知道他病了,让人事部门很快就给他办好了离职手续。
回到家来,唐泾川缩在沙发上一整个下午,一个字都没说。
我知道他很痛苦,生病,又没有了工作,可这是我们必经的路,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看着这样的唐泾川,我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不去上班了,我的工作也都转移到家里来做。
有时候我不得不去公司,就让陶裕宁来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