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完,被余医生搂着脖子扭过脸,捂住了嘴。
余医生跟我们说:&ldo;别理他,你们随意。&rdo;
唐泾川笑了笑,把那个小盒子递到了我手里。
小盒子很轻,我猜不出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不过这么说也不对,里面装着的是唐泾川的心意。
拆礼物前,我把我准备的礼物也给了他,我说:&ldo;希望你喜欢。&rdo;
&ldo;现在就拆吗?&rdo;他问。
陶裕宁这会儿已经泄了气,把自己的礼物塞给余医生之后说:&ldo;拆吧,我只能看着你们拆。&rdo;
唐泾川笑了:&ldo;你回去可以拼图。&rdo;
陶裕宁倒在了余医生身上:&ldo;求求了,你要是喜欢,回去之后你带走。&rdo;
拆礼物的时候我觉得有些热,说白了,还是紧张的。
包装纸是浅蓝色的,上面印着烫金的星星,我拆得小心翼翼,生怕把包装纸弄坏。
拆到最后,我愣住了,转头看向唐泾川的时候,他也在意外地看着我。
我们俩送对方的东西是一模一样的。
我的手指轻抚着御守上的&ldo;健康&rdo;两个字,轻声说:&ldo;谢谢。&rdo;
这大概是我能想象到的最好的礼物,也是他能想到的,最适合送给我的。
我能懂他为什么选&ldo;健康&rdo;,对于他来说,最希望的大概就是身边的人健康了。
那个御守在我手心发热发烫,我突然间觉得有点儿鼻酸,很想拥抱身边这个人,告诉他,我们都会健康长寿,等到老了,我还得跟他讨那个吻。
后来那个御守被我挂在车上,每天都看着它在眼前荡来荡去,就像唐泾川一直在我身边。
从日本回来之后,我又陷入了新一轮的忙碌中,但唐泾川每周去看心理医生,无论我怎么忙都一定陪着他。
这样,我们晃晃荡荡到了年底,到了周晓云去世一周年的日子。
周晓云忌日的前几天开始,唐泾川情绪很不好,我每天忙完就往他那里跑,可是连续好几天,他跟我都没什么话说,还时常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