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更像我的婚姻是在困境中,不得不奋发改变的一种苦逼状态。”黎梨自我解释。
盛伊楠不赞同:“我意思是,前期经历困苦,后期发力,像一只只涨不跌的股票,神话的氛围下,普普通通人类的生活。”
“你变哲学家了。”黎梨取笑,“世上没有永涨的股票。”
“有。你选对的男人,是你永涨的股票。”
黎梨点点头,“有点道理。”她眉头皱在一起,伸手给闺蜜续杯,“到底怎么了,这几年一直反复说要离婚?”
“是的,反复。”盛伊楠苦笑,“你也觉得我的问题很严重吧?”
“是。”黎梨望着对方,“要么直接离婚,时离,时不离问题才是最大的。”
盛伊楠忽然就克制不住,拿起手帕捂着泪眼说,“我真他妈觉得丢人。”话音一转又道,“不过当代人离婚原因中,性生活不和谐是四大主因之一,我也不算冤了,希望你不要嘲笑我。”
黎梨说没有,并鼓励她继续。
盛伊楠大倒苦水,说在夫妻生活中从没有过快感,“他只顾他自己,一开始时还稍微哄哄我,后来孩子生了,大家又都忙事业,他又要来要去的,我那么累,哪里有精力应付他?况且,他自己有没有努力过呢?有没有给过我快乐呢?却总是指责我冷血,不配合他。”
“你跟他沟通过吗?”在黎梨印象中,盛伊楠的老公是很老实的人,是位归国博士,看上去也很正直,但可能不太体贴女人。
果然盛伊楠说,“跟他沟通没用。他只会觉得我小题大做,或者根本不听我,认为我在敷衍,在推脱他。”
黎梨无奈,继续听她哭诉。
“我真是的,不知道怎么说,他每天都跟我要,是每天,每天啊谁受得了?”
“欲望这么强?”黎梨惊讶了。她以为周非凉就够可以的了,没想到一山还比一山高。
“呵。”盛伊楠冷呵一声,“你以为他要的多就很厉害吗?”转为惨笑,“我他妈一次高潮都没有过。”
“惨。”黎梨评价。
盛伊楠哭:“太没人性了。”
“唉。”黎梨劝她,“可以跟他提间隔几天一次啊。这种事情是双方都要爽的,不然凭什么呢。”
“是啊,凭什么呢。”盛伊楠惨然,“我对他不是没有感情,但三番两次,不,是三年五载的这样对我,每年都要为性生活次数大吵几次架的我,真的有点受不了了。”
黎梨静静听着。
“他昨晚又来那一套,我拒绝他后,他咬牙切齿,恶狠狠又丑陋的对我说,以后再跟我性生活他就不姓王。每次都这样,咬牙切齿发誓再也不碰我,过一段时间后大发慈悲似的要原谅我,又来找我,可哪怕哄一哄我,说一些甜言蜜语,我可能就会跟他做了,可从来没有,不温柔,不体贴,以他的意志为最正确,而我必须无条件配合,呵,我让他出去找鸡,那个不需要感情就可以爽,花点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