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月脸有些红:&ldo;是,公子。&rdo;
屋外进来两个丫鬟,将碗碟收拾后撤了下去?廖月看着一旁的带着淡淡笑意的顾流惜,开口道:&ldo;顾姑娘,您的房间在公子隔壁,我已派人仔细收拾了,我带您过去歇息。&rdo;
在廖月印象中,闻墨弦甚少同人如此亲近,即使当初身子不好,也不喜欢有人在房内陪同,所以她很自然将顾流惜安排在了闻墨弦隔壁。知道了闻墨弦对顾流惜的重视,她虽不解却也不想再惹闻墨弦不快。而且方才在屋外听两人的对话,她对顾流惜的表现还是很满意,虽然看起来小,却挺会照顾人的,倒不是她以为的给闻墨弦添负担。
所以天地良心,她让顾流惜去隔壁歇息时,语气很尊敬有礼,并不是故意拆开两人。
顾流惜微微一愣,她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廖月这么一说,她才后知后觉,虽然都是姑娘家,可一直同榻而眠,对旁人而言的确很奇怪。脸色有些发红,忙开口道:&ldo;多谢廖月姑娘,不过以后不要这般客气,你我年纪相仿,不要用敬词,随意称呼便好。&rdo;
说罢笑了笑,看了眼闻墨弦,准备离开后。
闻墨弦哪里肯,伸手拉住了顾流惜,对廖月道:&ldo;不必了,惜儿同我睡惯了,辛苦你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rdo;
廖月:&ldo;……&rdo;
顾流惜:&ldo;……&rdo;
什么叫跟她睡惯了?顾流惜脸色涨红,手被闻墨弦拽着,看着廖月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简直想钻地fèng。
廖月以为闻墨弦不开心了,出了门还回头道:&ldo;公子……我,我不晓得你两睡一起……不是,我……&rdo;她有些结巴,随后突然反应过来:&ldo;公子,如今您是男装……&rdo;
闻墨弦看了看自己的模样,掀了掀眼皮淡然道:&ldo;无妨,惜儿是我媳妇。&rdo;和媳妇睡一起,天经地义。
廖月一个踉跄,关上门有些懊恼地朝自己屋内走去,都是媳妇了,都睡一起了,月卿真没机会了。随后又摇了摇头,不能瞎想了,阁主要生气的。
顾流惜脸上的红晕未退,忍不住捶了闻墨弦一下:&ldo;口无遮拦!&rdo;闻墨弦却是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沐浴后的两人安静地躺在床上,闻墨弦抱着顾流惜似乎有些不安稳。
顾流惜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动着身子,有些奇怪道:&ldo;怎么了,不舒服么?&rdo;
闻墨弦立刻躺的笔直,正色道:&ldo;……没有,睡吧。&rdo;
顾流惜觉得她表情有些微苦,脸色也有些红润,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
有些哭笑不得地咬了咬唇,随后伸手探入闻墨弦衣服内,摸了摸她的肚子,柔软的腹部微微隆起,更是证实了她的猜想。
闻墨弦一僵,伸手想把她的手拉出来,顾流惜严肃道:&ldo;莫动!&rdo;
伸手轻柔地替她揉着肚子,顾流惜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ldo;你傻啊,你历来甚为克制,今晚怎么吃了这么多,还把自己撑着了。&rdo;
闻墨弦脸上带着丝郁闷的红晕,耳朵根子都红了,任由顾流惜揉着有些胀的肚子,随后才闷闷道:&ldo;我只是想着说,我其实挺好养的。而且你一路辛苦,还要给我熬汤,我自然得多喝点。&rdo;
顾流惜手一顿,声音也软了下来:&ldo;你怎么晓得是我做的?&rdo;
&ldo;嗯,若是厨房做的汤,你都会先尝尝才会舀给我喝,今晚都换了个地方,你却没有,而且我就是能喝出来是你熬的。&rdo;
顾流惜感觉自己心窝子被戳了一下,手下温柔地给她揉肚子,看着夜色中的人,目不转睛。
想起之前闻墨弦说的媳妇一事,顾流惜却是想起一件事,撑起身子看着闻墨弦,随后低声道:&ldo;墨弦,这次你诈死虽然时机选的很好,一切看上去也很合理,那日冉清影也亲眼见了。可是我了解冉清影,她很聪明,更是多疑,一切看似天衣无fèng,更会让她怀疑。虽然她可能一时间忽略这个疑虑,可一但有一丝动静,她会越发谨慎。而且那日之后,她派了人监视苏府。她与我们打过交道,虽不十分了解,也能看出来我两的关系,你若真的丧命,我不可能半个月都不露面,这样一来,她怕是会起疑。若她派人来青州,我两扮作夫妻怕是更引怀疑。&rdo;
闻墨弦静静听着,却是半晌不说话,顾流惜等了半天,见她眉头微凝,一语不发,有些奇怪,小心道:&ldo;墨弦,你……&rdo;
&ldo;你了解她?&rdo;
顾流惜:&ldo;……&rdo;
这语气怎么这么奇怪呢?
&ldo;她很聪明?&rdo;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