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宫婢那敢怠慢,为李桢备好水之后,见李桢心情不好,一时间谁也不敢进去服侍。
于是……便寻到了长歌。
按她们的话来说,长歌做为李桢贴身宫婢,为李桢服务应当义不容辞。
长歌与李桢本就因那狱卒一事正闹别扭,况且,长歌贵为凤凰族的族长,天之骄女,从小到大只有别人为她服侍的份,哪有她服侍过别人,还未拒绝,便已被东宫首席女宫推了进去。
精致的白色雕花屏风后雾气环绕,水雾之中依稀能见一个朦胧的修长身影,那背部线条的比例几近完美。
想不到她堂堂下一任凤凰族长,被逼守护着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便罢,如今,还得伺候他洗澡。
这算是什么事啊……
长歌刚欲开口唤李桢,叫别人进来伺候他,此刻,李桢只闻有人走了进来,却也未曾转过身去,很是自然地张开手臂。
许久,见身后人没了动静,刚欲发怒,脑海中又突然想起长歌的话,她说不喜欢他暴戾,于是沉声道:“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拿你怎么样……脱衣!”
见身后之人许久不动,他等的有些不耐烦:“哑巴还是聋了?若是再不过来,本太子……”
刚要放些狠话,一双白皙柔荑的玉手已从后面搭在他外衫上,手顺着腰带一拉,外衣松松垮垮地掉了下来。
接着便是里衣……
也就是这个时刻,长歌被眼前景象彻底惊楞住了,少年略有些削瘦的背部,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新伤旧伤,麻麻麻麻汇成了一张恐怖的蜘蛛网。
她还未从那震惊中回过神来,李桢已穿了一条白色亵裤便踏进了浴桶里。
“哗……”地一声,被那扬起的水花一溅,长歌也随之回神。
“帮本太子搓搓背!”李桢沉声吩咐。
长歌轻叹口气,拿起浴桶上挂着的毛巾,轻轻往李桢背部擦了擦。
女子有些冰凉的手覆在背部极其温柔,所过之处都是那般的小心翼翼,像带了电流般,李桢只觉浑身酥酥痒痒的,跟过往的感觉完全不同。
忽地,那抹烟金般的纤影跳入他脑海之中,李桢心猛地一跳,既感觉下面有了丝丝反应!
没想到,他在洗澡居然还会想起她……
李桢脸一阵燥红,又觉得有些羞愤。
后背的手却在此刻突然停止了,冰凉的指尖落在了他后背三寸像蜈蚣一般的伤疤上。
李桢目光冷却,眼底杀意一闪既逝,长歌专注地看着那道疤,只觉手腕被人猛地钳住往前一带,一个骤不及防,她整个跌入了桶中,脖颈瞬即一重,她已被人抵在了浴桶边。
长歌虽不谙男女之事,但这种感觉依旧很糟糕!
“长歌!”待看清眼前之人,李桢似不确定地唤了一声,瞬即感觉两人身体贴的实在过近,脸破天荒地一红,将长歌放了开来,“你……我……你怎么?”
他有一连串的问题,却不知该如何出口。又想到什么,居然捂住胸口,往浴桶内大退一步,以防暴漏春光。
他嚅嗫半晌,委委屈屈道:“你,你怎么可以……你虽然助我,但……你不可以对我做出……我……我是不会屈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