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妖言惑重,说书先生不乐意了。
“嘿,哪来的臭小子,你说我妖言惑众,难道我说错了吗?他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太子,在宫内横行霸道,为所欲为吗?我告诉你,这可是我当官的亲戚,亲口对我说的,你个小毛孩懂什么,说了你也不懂,不想听,你便给我出去,我们这不欢迎你……”
“快走、走、走……”茶楼内坐着的人开始不耐,纷纷指责起李桢来。
李桢哪受过这等委屈,双拳用力一握,冷着脸大步走上台,扬手便给了那个说书人一拳。
那说书人哎哟一声跌倒在地。
李桢正欲在给他一拳,长歌伸手制止:“你干什么?”
李桢目光冷峻如刀:“这人胆敢胡说八道,我自然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他。”
“哎哟,公子,我错了,我错了……”那说书人疼的连连求饶。
长歌皱了皱眉:“德乃立身立国之本,若是做得好,又怎会惹天下众议。”
“所以,连你也这么看我?”李桢有些受伤,他原以为两人经历了这么多,长歌定然知晓他这般做是为何,却没想到……她居然这般看他。
长歌触及到他受伤的眼神,顿了一顿,不想撒谎:“在外人眼中事实就是如此!”
李桢不想再跟长歌解释,只觉得多说无意。
深宫中的事一向不准外传,为的,就是怕有一些居心叵测之人加以利用,大肆渲染。
如今,一个小小的说书人,有胆妄议天下朝政,按律当斩,他只是小小教训一番,她便在众人面前,如此指责于他,她可知道,任由事情继续下去,会为他带来多大影响?
心中气结,袖口一拂,人已大步离去。
长歌久居天界,自是不懂凡间这些门门道道,见李桢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只觉他品性败坏,亦是气极,两人踏出茶楼,不欢而散,左右背道而驰。
李桢怒气冲冲走在大街上,见四周之人各个喜笑颜开,只觉无比刺眼。
他一路乱走乱逛,脑中在此刻浮现的,却是长歌那嫣然的笑脸,想到法力尽失的她,被他丢在街道上,心底一阵慌乱,正欲往回追去,突地,一只别致的玉簪撞入眼底,他猛地顿住脚步,上前将它买下,转身便往长歌的方向追寻而去。
此时,长歌怒气未消,漫无边际地走在街道上,她便不信了,没了他李桢,她还活不下去了。
喧杂的街道上,突地,一声暴喝及拳打脚踢的声音在平地炸起:“贱|人,我叫你打她,我叫你打她!”
长歌抬眸,便见不远处,一位锦衣玉服的中年男人,正在拳打脚踢着一个女人。
对于打女人的男人,长歌最是不屑。
“住手!”长歌猛地提步上前,抓住那男人的手腕,清冷道:“堂堂一个男人,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算什么?”
“老子教训自己的女人,关你什么事?”那中年男人不知何人这么多管闲事,骂咧咧转头一望,便见一位绝美滴仙般的清冷女子冷冷望他,他眼底划过一丝惊艳,猥琐道:“原本是个小美人啊……”
另一只手竟然想去摸长歌的脸。
长歌岂是那么容易被人调戏的?
她虽没了法力,但对付一个地痞无赖已是绰绰有余。当即一个擒拿手,那中年男人痛得哎哟连连惨叫:“你敢如此待我,我告诉你,我姑父乃一品大臣,他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