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里硬塞进对暴君的歌功颂德。在沙龙里,尤其是在雷卡米埃夫人的家里,
传播着流言蜚语;剧院里为影射时事的情节鼓掌喝采;人们争阅书报检查机
关疏忽轻信而没有取缔的书籍或文章,传阅一些手抄的抨击性小册子,而且
冒着危险在私信中倾诉真心话。轰动一时的那些风波主要是和文学史有关
的。1807年,夏托勃里昂刚从东方旅行归国,就因为在《信使》杂志上发表
了一篇文章而接到命令必须离开巴黎;1811年他被选入法兰西科学院,但未
能宣读他的致词。斯塔埃尔夫人的遭遇更坏;她出版了描写&ldo;沉默的法兰西&rdo;
的小说《苔尔芬》1以后,于1803年回国,她又被要求再度出国。1806年,
只容许她住在离巴黎十二法里以外的地方;在科佩,一群崇拜者经常围绕在
她身边:其中有尽管当时已经结婚的邦雅曼&iddot;贡斯当、西斯蒙第、邦施泰滕、
巴朗特夫妇、奥古斯特&iddot;施勒格尔;人才之盛不弱于拿破仑的朝廷;自1808
年起,人们到她那儿去就有失宠于拿破仑之虞,或者冒比这更大的危险。1810
年,她的《论德意志》一书的出版使她彻底垮台:莱芒郡郡守巴朗特被撤职,
雷卡米埃夫人被放逐;斯塔埃尔夫人本人于1812年5月23日逃往彼得堡
这些事件只不过与所谓&ldo;上流社会&rdo;或&ldo;社交界&rdo;,即为数极少的一些
人有关,所以现在只有轶史逸闻的价值。更为重要的是,根据很少为人所知
的数以百计的迹象可以说明,所有的人都生活在观望之中:既然每次战役都
使帝国的生存成为疑问,那么谁能认为帝国确是巩固了呢?里昂商会在一份
大胆的备忘录中表达了每个人的思想:&ldo;法国无法经受无止境的战争状态所
要求的最大努力;这些努力所引起的极度紧张使社会各个方面都已筋疲力
尽。&rdo;证券交易所的投机商由于行市一直下跌而不断表达了普遍的悲观情绪。
正因为看不清前途,所以不断地引起不满和期待的心情。
这两种感情不论是哪一种在平民各阶级中都没有引起共鸣;拿破仑的专
制没有使他们发生什么变化;只有捐税、征兵和贫困也许使他们烦恼。直到
1812年年底,兵役并没有引起如传说那样的反抗;只要面包不太贵,失业不
很严重,由于封锁而产生的物品短缺和物价昂贵对穷人的影响不大;综合消
费税遭到反对,不过它们远不如1789年以前那么苛暴。只要拿破仑打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