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中年男人过来,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笔和纸张:“今年咱们小区物业管理升级,多装了好几组摄像头,这个钱得家家户户平摊啊,对了,你们家今年物业费还没交的吧?”
杜明茶松了松塑料袋,只用脚背抵着,问:“多少钱?”
那人刷地在纸本本上算:“物业费现在涨到一平米一块五每月,摄像头和电费加起来平摊的话,你们家是每个月一百块……诺,你们家一共欠了2300。”
杜明茶问:“以前物业费不是一块吗?”
“涨价了涨价了,”那人有些不耐烦,“听不懂?”
杜明茶心平气和地问:“我们家差不多已经有有半年没人住了,安装摄像头的事不需要经过业主同意吗?还有这物业费涨价,怎么没有人通知我?有公告吗?”
“没人住你也得交钱,这是规矩。照我看来,你这没人住更应该交钱了,”另一中年男人开腔,“要不是我们物业,你们家的东西还能好好保存着?指不定被哪里的贼给撬门偷走了。”
车灯明晃晃地刺过来,一辆黑色的车进了小区,稳稳当当停在旁侧的车位上。
杜明茶避开,往旁边挪了挪。
手里的塑料袋勒的手心疼。
拿纸笔的人明显脾气不好,用笔顶端敲着本子,提高声音:“你看,别人家不住,也都交了,没一个嫌涨价的,总不能因为你死了爹妈就搞特殊吧?”
话说到这里,黑车的车门打开,一身阴郁的沈淮与下车,刚好听到这么一句。
因杜明茶隐瞒而起的那些气,被彻底压在下面。
大手关上车门,沈淮与看着那两人,方才那句刺耳的话还在他耳边。
平时,他和明茶说一句重话都舍不得,没想到这小崽子在外面竟被人这样欺负。
沈淮与眉头紧皱,大步而来。
杜明茶背对着他,并未察觉。
她声音清脆,正是和那拿纸笔的人怼上去:“嘴巴这么毒,你得了尿毒症吗?还是中午喝敌敌畏了?把你那三毛钱十二斤的脑子都喝傻了?我半年没来,你一来就找我要钱,还侮辱我,你脑子里装的啥玩意?装的全是屎壳郎滚粪球?”
周围有其他居民来往,被杜明茶这话引过来,大家都喜欢凑热闹,嗑着瓜子牵着狗过来。
众目睽睽,杜明茶又还是个小姑娘。
那人不好发作,只拿笔狠狠点她鼻头:“不管怎么说,你都得给我交钱!”
杜明茶与他说:“要钱没有,要——”
一只温暖的手搭在她肩膀上。
被珍重带回有着温暖的胸膛,头顶上响起沈淮与的声音,不急不缓:“名尚物业?编号3619,3907。”
那两人愣住,下意识去遮挡胸前名牌。
“物业应该为业主服务吧?什么时候开始干敲诈业主的事了?”沈淮与搂着杜明茶肩膀,垂眼看着这两人,“谁允许的?”
年纪稍长的人警惕看他,刚想问身份,又被另一个扯了扯袖子,示意他小心。
俩人什么都没说,一打量沈淮与的衣着,再瞧了瞧他开来的那辆车,一言不发,迅速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