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房里没有生炉火,偶尔有冷风从木墙的缝隙里透进来,但这些血气方刚的司兵们却个个热血沸腾!
依照往年惯例,除了日常兵响,每年元日大餐时,冯副使还会依照个人在这一年的训练考校、外出任务盈利,为训练合格的成兵,分发数量颇丰的收入红利。
看得宣王到了,副使冯汝南便携了众人起身相迎!
“宣王吉祥!”
众将士齐声呼喝,声如洪钟!
云澜大步流星地走向主位,边走边向下压了压手,示意大家赶快坐下。同时高声回应道:“诸位将士辛苦啦!!”
迎着一众果敢坚毅地目光,云澜满含赞许、如数家珍般地扫视着大家!
当看到远处那稍显娇小的熟悉的身影时,云澜微微一笑,望向那最小的司兵道:“钱串儿,来武备司有一年了吧?”
钱串儿是宣王府门房钱栓柱的独子,钱栓柱早年丧妻,儿子这几年可以说是宣王府的众人一起拉扯起来的。
老钱本不想让独子加入武备司的,但儿子生来就喜欢舞刀弄棒的,在宣王府里接触的武备司的人又多,就喜欢上了!老钱拗不过儿子,也就认了命!
老钱也是想到,如若不是当初虏寇袭扰、常常颠沛流离,孩他娘也不会身体孱弱,早早便离世!钱串儿也不会这么早就失了母亲!
自武备司运营这几年,北地少了多少像他这样家破人亡的人家!
在这浑恶乱世里,难得有这样一方艰难维持下来的净土,总得有人舍身守护!
即拗不过儿子,便允他尽了这份微薄之力吧!
云澜看钱串儿聪慧伶俐、也生有练武的根骨,有心培养他,便把他收到了武备司中训练。
听王爷点到了自己,钱串儿立刻精神一振,站了起来,还将腰板挺得笔直,大声应道:“是,已一年单二十八天!谢王爷教诲!”
看着那攒足的精气神,云澜欣慰地拔高了音量,对着众兵将道:“岁月荏苒,我们武备司至今已设立了十五年,为着北地的一方安定,在坐的诸位,都付出了诸多的血汗!本王在此感谢大家!”
“守疆护民!义不容辞!”应答声响切云霄!
……
等云澜从武备司回到宣王府,王府里元日的第一餐饭刚好摆上了桌。
……
对于忙碌的人来说,时光总是飞逝!转眼间就到了永兴三年,正月初十
武备司年轻的军大夫—苏培胜、黄子年,此时正等在宣王府的翠玉堂里。
午后的翠玉堂内,炉火哔啵作响,苏培胜四下张望、翘首以盼!
“黄大夫,你说苏姑娘这时候召我们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莫不是大师又研发了新的创伤药吧?”
“那也得到军营里去试药啊?”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着事由。
“小姐,你慢点,还是我扶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