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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钟荩并没有回家，而是又回了趟办公室。她从档案柜中找出戚博远案子的卷宗，翻到戚博远身平的那张，轻抽一口气。

她没有记错，戚博远的籍贯也是四川宜宾。

她跑去洗手间，用冷水拍了拍额头。哗哗的水流声中，她能听出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在办公室呆坐了半小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堵在喉咙口，很快就将呼之欲出。

她用办公室座机拨通了牧涛的手机。

&ldo;你怎么现在还在办公室？&rdo;牧涛的手机里传来钢琴声和歌声。

牧涛的女儿能歌善舞，还会弹钢琴，在市里拿过少儿唱歌比赛的一等奖，听说都是胡微蓝亲自教的。

隔着远远的电波，钟荩似乎都能看到他们家其乐融融的温馨景像。照片一事，对牧涛真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只有她，沾了一层灰。

&ldo;关于戚博远的案子，我想去他老家做个调查。&rdo;

&ldo;你又发现了什么？&rdo;

&ldo;付燕和戚博远是一个地方的人。不止这一点，还有许多疑点，我要确定下。&rdo;

牧涛过了很久，才开口说道：&ldo;你休年假吧，上次的假是我私自批的，没有经过办公室。就说出去旅游。随时和我保持联系。&rdo;

&ldo;谢谢牧科！&rdo;

钟荩挂上话筒，才觉得自己提着一口气。她慢慢坐下来，缓了好一会儿，才下楼回家。

想着马上要出远门，钟荩把车停到了地下停车场。锁车时，手机响了。钟荩拿起手机跑到外面去接，心里有些奇怪，这么个晚了，谁还给她电话？

一听到那急促的呼吸，钟荩摸摸鼻子，先出声招呼：&ldo;常律师，还没休息么？&rdo;

&ldo;睡不着。&rdo;

&ldo;手里的案子很棘手？&rdo;

&ldo;不是，是疼的。&rdo;

钟荩握着手机的手抖了下，&ldo;出什么事了？&rdo;

&ldo;手臂上给人划了一刀。&rdo;

43，猎鹿人（六）

钟荩突然感觉周遭的世界完全静止，背后隐隐有阴风袭来，下意识地她打了个冷战。好一会儿，她缓过神来，但还是腿脚情不自禁发软。

常昊知道她被吓住了，咳嗽一声，故意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道：&ldo;伤不太重，就fèng了十针。&rdo;

钟荩惊出一身冷汗，十针，那是多大的一个伤口。&ldo;你……报警没有？歹徒抓到了么？&rdo;

&ldo;你在家中吧？&rdo;常昊没有正面回答，反到把话题撇开了。

&ldo;我正准备上楼。&rdo;

&ldo;不要在外面久呆，快上去。明早，我再给你电话。&rdo;

钟荩觉得常昊话里隐瞒了什么，&ldo;你知道对方是谁？和戚博远的案子有关吗？&rdo;

&ldo;我们见面再详谈，你自己要多保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