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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不过，不能去搜查中的宇多川宅，便像笨蛋似的望着海。

&ldo;在这里。&rdo;伊佐间说，风稍微和缓了一些，所有清楚地听见了声音，&ldo;朱美小姐像这样站着。&rdo;

伊佐间前进到浪潮边缘，停在脚刚好会被打湿的地方。

&ldo;如此，看着日出。&rdo;

伊佐间转过身体，回头看向关口。

已近傍晚时分。伊佐间的脸，大约与当时的朱美正好相反，形成逆光的感觉，被越过肩头的强烈光线笼罩，几乎无法分辨。

只有轮廓渗透出橙色，伊佐间变成黑色块状的人形。

影子拉得好长，仿佛爬在沙滩上靠过来。

背后的海，闪耀着细碎的金黄色，关口不禁眯起眼镜。

金色骷髅的金色，是这种颜色吗？

&ldo;井的……&rdo;

&ldo;啊？&rdo;

&ldo;井的里面有什么呢？&rdo;看不清脸孔的伊佐间说。

&ldo;京极堂说是庭石。&rdo;

&ldo;嗯。&rdo;

&ldo;会出现沾了血迹的庭石吧，因为那家伙不说沒把握的话，他这么说的话应该就是了吧。&rdo;

&ldo;是谁的血迹呢？&rdo;

&ldo;那个……&rdo;

&ldo;是死灵的血吗？&rdo;

&ldo;是……吧。死灵、幽灵、怨灵‐‐带着强烈执念复活的死者。&rdo;

没有脸的伊佐间转向海的方向。

&ldo;所谓人的意志，是那么坚韧的东西吗……&rdo;

&ldo;啊？&rdo;

&ldo;那样贯彻至死的坚韧意志是什么啊？虽然我不是要说至死方休，但死了，没了身体依然留着的人格，会是很清楚的吗？&rdo;

&ldo;不。&rdo;

人格就像用杯子舀起的海水，杯子一旦破掉，人格和轮廓都不存在了。混杂吞噬，在那儿的，只是虽然通透却又不透明，茫茫无限延伸，称为海的怪物。

集体性的无意识？不对，不是那种东西。

‐‐虚无吗？不，叫什么都可以。

这么一来，幽灵又是什么？从海洋‐‐冥府来的生者本身的影子吗？

&ldo;啊，船。&rdo;

伊佐间后退两三步，在不会弄湿的地方蹲下来，模仿汽笛声。

关口因为海风太冷而竖起外套领子，弓起背缩着颈子。

啊，这模样是多么像自己‐‐关口这么想，异常地自我认同，脑袋空了。

&ldo;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