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佐间抓抓自己的脸,拉拉胡子,说:&ldo;不……那么大爷,接下来要怎么办?&rdo;
&ldo;我是来接你们的。要去寺院吧?那个叫什么来着?&rdo;
事态演变成这样,京极堂的解密之术仍然有效吗?关口想也没想到会从井底冒出尸骸,还是说……
‐‐他全看透了呢?
&ldo;京极堂呢?&rdo;
&ldo;那家伙可得意了,开出条件。在桃囿馆集合。&rdo;
&ldo;集合?什么,警察也一起吗?&rdo;
&ldo;当然喽,是事件就有凶手,右凶手就有警察。旧书店那家伙,真是的……&rdo;
&ldo;什么条件?&rdo;伊佐间问。
&ldo;他说,把宇多川朱美带来。我说,朱美?你啊,她可是嫌犯,并且是确定的。主张无罪的不是旧书店老板吗?他竟说,没错,我的工作是驱魔,必须把附在朱美小姐身上的妖魔铲除。&rdo;
&ldo;然后呢?&rdo;
&ldo;因为目前他的预言全部命中,很快就安排好了。石井那家伙可得意了,好像赌上前途区交涉的。哼哼,骄傲天狗别折了鼻子就好。总之,这地方好冷,不行了,赶快上车吧。&rdo;
降旗浑身虚脱,像个废人一样,伊佐间便把肩膀借给他靠。榎木津快步地走了,白丘宝贝似的抱着帽盒,没办法,关口只好拿着骨箱。总不能拜托警察吧。
比想象的更重。有车子来接,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街道已完全笼罩在夜色中。
桃囿馆前的空地停了两部警车,关口等人分乘三部过来,共有五部,此外,还停了好几部车。
木场一开门,从里面像滚出来般,跳出一位穿着围裙的女性。
&ldo;哎呀,各位辛苦了。好多人哪,是大案件吧。&rdo;
她摆出讨好的态度,然后发现伊佐间,连忙靠到他身边,说:&ldo;哎呀,客人是刑警先生啊!难怪我就觉得奇怪,讨厌,真是的。跟我说一声,我什么都会做啊,真是坏心肠。&rdo;
伊佐间再三环顾附近,回答:&ldo;嗯。&rdo;
警察似乎为了请桃囿馆协助搜查,而整个包下来了,当然是免费服务吧。
女人接着又靠近关口。她福相的脸垂着鼓胀的肉,眼角算得上可爱。
&ldo;果然投宿的那个男人是凶手吗?好恐怖啊,幸好没开口跟他说话。那个箱子是什么?我帮你拿吧。&rdo;
&ldo;啊,这是骨头。&rdo;
女人&ldo;啊‐‐&rdo;大叫,跌到了。
玄关大厅站着两名警官,加上开车过来的三个人,看来穿警察制服的小组在那里待命。
馆内最大的房间‐‐虽说最大,也只有八张榻榻米大‐‐老婆婆领众人进去。老婆婆从出来迎接到抵达房间,嘴巴始终微微张开,一句话也没说。看来是吓坏了。对她的人生而言,这是太平洋战争以来最大的事件了吧。
伊佐间解释,老婆婆多年来除了固定的待客用语外,没说过半句话,事先付款的系统被破坏了,因此无法应对。
室内有暖桌炉,一个身材矮小的老人穿着外套在取暖。
&ldo;哟,阿修,这些是你快活的伙伴吗?&rdo;
&ldo;别胡说,一个也不快活。而且全是无益于社会、无益于人类的家伙。&rdo;
老人站起来说:&ldo;大家好,我是长门。&rdo;然后劝大家到暖桌炉旁就座,但当然坐不下。木场和榎木津、伊佐间围着暖炉桌,白丘抱着帽盒坐在入口处。
关口同样拿着箱子,却犹豫着要站还是要坐,便偷窥降旗的动向。降旗这么冷依然卷着袖子,并且眼睛似乎有些失焦。前精神病科医生的表情不变,无言地坐在白丘旁边。结果关口只能拿着箱子站在入口处,不知所措。大家身旁都坐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