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仿若被一把利剑扎入,刺得郁辛伤口滴血,他疼得快要喘不过气。
他抱着傅恒郢,想了许久自己该做什么,最终捧起了傅恒郢埋在自己脖颈间的脸,在那唇上落下了一枚吻。
很轻的一下,如蜻蜓点水一般。
郁辛说:“对不起。”
傅恒郢抬起了头,他看着郁辛,指腹抚过郁辛的眉眼,他说:“没关系。”
一如既往的,没关系。
就像傅恒郢当初所说过的那般一样,郁辛的每次抱歉,他都会说没关系,每次感谢,都会说不客气。
他包容了郁辛的一切。
大概是哭过的原因,回家的路上郁辛便疲倦的睡了过去。
傅恒郢看了眼副驾驶上睡去的郁辛,默默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
郁辛睡得很熟,到家时傅恒郢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叫醒他,而是下车去抽了根烟。
傅恒郢烟瘾不重,只有偶尔心事烦琐的时候才会忍不住抽几口,尼古丁麻痹着人紧绷的神经,能让他轻松一点。
表面上来看,今天的事情算是翻过一页了,但傅恒郢和郁辛心里都清楚,横在他们之间的那堵墙,还并未彻底消失。
傅恒郢很清楚的肯定自己爱郁辛,可郁辛似乎并不清楚他喜欢的程度,总觉得自己还不够好。
外界人总因为他是alpha,郁辛是beta而说出一些不看好的闲言碎语,每一句都有可能让郁辛听进耳朵里。
这让傅恒郢第一次有些憎恨这世俗定义的关系,alpha就应该和oga在一起,beta也该安分守己的选择合适的beta,他们用性征和生理特性去定义什么合适什么不合适,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可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哪里是能轻易定义的。
傅恒郢将手中的烟掐灭,他垂眸看着湮灭的火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宴枢正在放假,但他的手机二十四小时为傅恒郢待机,所以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傅总,请问有什么吩咐?”
傅恒郢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帮我联系一下腺体研究院。”
“傅总要做什么?”宴枢有些疑惑。
傅恒郢没正面回答,只说:“你联系就好。”
……
日子一转眼就又过去了半月,中秋节那天发生的事情痕迹渐渐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