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帮他在酒吧解围,带不省人事的他去酒店,帮他叠衣服,还给他续房。
他好像永远都在亏欠祁随之。
房能续,旧情可续不了。
明暄垂眼很轻地笑了笑:“退了吧。”
酒店的不远处是一家24小时便利店,明暄掀开门帘,迈了进去。
依旧是喜气洋洋的机器人声在念着“欢迎光临”。
“一包煊赫门,一个打火机。”明暄没往里走,站在收银台前开口道。
店员转过身,麻利地从身后的烟架上拿过一包煊赫门,扫了码递给明暄:“一共二十一,我扫您。”
伴着“欢迎光临”的声音走出便利店,明暄走到路边的垃圾桶旁,熟稔地拆开烟盒外的塑料膜,掀开烟盒扯开那一层锡箔纸,指腹贴着划出一根,抿在唇间拢起手心点燃。
微苦的烟草味顺着唇舌,在口腔里转了一大圈,钻进肺里,又被呼出来。
他这一口吸得太猛,白茫茫的烟雾糊在眼前,又被微风吹散。
在尼古丁的麻痹下,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放空的,脑子里什么也没想。
当烟雾散去,该想的不该想的又一股脑钻了回来,占据着他的大脑。
明暄皱着眉,一口抽得比一口急。
四五口后,猩红的火光几近贴上他的指侧,热感强烈。
他侧过头看了一眼,摁灭了烟后,不假思索地从烟盒里抽出了第二支。
直到伸手拦下出租车,垃圾桶上方的灭烟台里,五支烟蒂东倒西歪挤在一起。
靳亚问他回国多久了,他说两个月。
但实际上这两个月他一直在a市,这是他回s市的第二天。
出租车从一家酒店驶向另一家酒店,明暄回到房间内,打开了所有的窗和灯,躺在了被子上。
繁复精致的吊灯亮着暖白的光,眼神涣散,灯光逐渐朦胧。
明暄伸出一只手,试图抓住这抹光源。
白光从他的指缝漏出,他什么也抓不住。
他从来也抓不住任何。
·
“怎么才回——”琪琪看到祁随之迈进门时站起了身,却在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味后后撤了一大步,抬手指着他,“你他妈的。”
抽烟的人通常闻不到自己身上的烟味,祁随之看着她的表情,抬起手闻了闻自己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