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哥。”
明暄去西藏的机票在明昭走后第二天,明昭飞走的当天明暄在机场送完他后并不太想回家。
他踏进了地铁站。
小少爷在国内的时候能打车就不会用这种公共出行工具,买票的动作生疏到不行。
一旁的工作人员看着他在自动售票机前站了很长时间还没有取出地铁票,贴心地走到了他的身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明暄在看各种各样的站点,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一直到有人走到他身边,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在这思考了很长时间,摁下一个熟悉的地方,确定后,扫码付钱,地铁票从一旁的卡槽里弹了出来。
刷票,进站。
今天是周末,地铁里到处都是穿得漂亮的男孩儿女孩儿们结伴,明暄从口袋里拿过那一盒已经用了很多年的降噪耳机戴上。
纯白的耳机盒上几乎没有任何的划痕,看上去很难想象这一副耳机用了八年多。
他抓着地铁上的扶手,抬眼看站台标闪烁。
直到所有经过的站点全都由未达的绿色变成已经过的红色,明暄松开扶手,走到了地铁门前。
出站后,明暄在喧闹的大街笔直地往前走,直到抬眼看见那个和站台名字一模一样的牌匾——
寒川寺。
他是来过这个寺庙的,并且不止一次。
只因为听到奶奶无意间提起过,这个地方求平安很灵。
自那以后,几乎每年过年短暂的回到a市时,他都会来一趟。
但也有例外,五年前的那一次新年明暄就没有过来。
明暄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轻车熟路地跨了进去,熟稔地走进大殿上香跪拜。
观世音菩萨端坐正殿,慈眉善目间含了些悲天悯人。
明暄跪在蒲团上,闭上眼,俯身磕头。
万分虔诚。
从正殿里出来,明暄没有跟着人群一起去到法物流通处去领平安符。
他的平安不是为自己而求,从来也不是。
绕了个弯,明暄走到另一边,从僧人的手上领了一块儿木牌和一柄刻刀。
他已经可以很熟练地运用这把刻刀了。
每年都刻着同样的几个字也雕刻的越来越熟练。
寺庙里的檀香似有宁人的功效,明暄很难得的,感觉自己心情还不错。
他吹散了雕刻木牌是四散的木屑,颔首将刻刀还给僧人,再从他的手中接过一条红绳,穿进木牌顶端的圆孔处,走到一旁狭长的许愿架前,踮起脚尖将红绳绑在了上面。
指尖一碰,木牌之间叮叮当当发出碰撞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