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冬菊长叹一声,道:俺心里有你。
李彪这回听清了,怔在那里,上上下下地把她重新打量了,半晌,又是半晌:这怎么可能?
白冬菊目光如炬地盯着他问:是俺这个人不好?
李彪摇摇头。
那是你怀疑俺不清白?
李彪再次摇摇头:这话和你说不清。
白冬菊步步紧逼地追问:有啥说不清的,俺喜欢你就说得清楚。从县大队来白家庄,俺一眼就喜欢上你了。要不是为了你,俺就不参加县大队了。
李彪吃惊地看着她。
俺就是喜欢你,睁眼是你,闭眼也是你。你不喜欢俺,是不是你心里放不下胡小月?
李彪的嗓子一时有些发干,他打断白冬菊的话:白冬菊同志,你不要乱讲,好不好?
白冬菊的眼圈就红了,哽着声音说:李彪,你知道喜欢一个人心里有多苦吗?俺这儿疼啊。
她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
李彪把目光转向别处:白冬菊同志,你很勇敢,抗日的热情也很高,你是个勇敢的战士。
李彪搜肠刮肚地表扬着白冬菊,当然,这也是他的真心话。
白冬菊很是受用地听着,然后歪着头说:还有呢?
她希望李彪能再接再厉地说下去。
李彪却再也想不出词儿了,最后总结似的说:白冬菊,你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同志。
白冬菊忙追问:好同志,你为啥还不喜欢?
李彪摊开两只手,解释说:这是两码事。
那俺就不懂你是咋想的了。白冬菊很是失望。
白冬菊同志,俺回去了,一会儿还要训练哪。再见。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的白冬菊突然大声地喊道:李彪,你给俺记住,俺会让你喜欢的。
白冬菊回到卫生所时,胡小月带着两个女兵正在院子里晾晒药材。
此时的白冬菊,似乎搬走了压在心上的一块巨石,陡然轻松了许多,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胡小月放下手里的药材:白冬菊,你今天是怎么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没啥?俺现在就是高兴。
胡小月就悄悄地附在她耳边说:你刚才是不是见李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