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脸很平静,平静得好像一切都如他所意料的发展。
原来,这就是他说的早已安排好了,让北岳的人插手,这样子,碍于两国之好,这云中王是万万不能轻易乱动的。
若不然,一不下心就有可能兵戎相见。
原来他今日不去上朝是有意要让太后着急,她还以为……
“萧璟棠确实是凭那些字抓到的异族人,而非云中王指认。”阴柔好听的嗓音忽然在头顶上低低响起。
风挽裳从他胸怀里抬起头,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微笑,“爷查清就好。”
“不怪爷?”他俯首,将细嫩的柔荑抓在掌中轻轻揉捏。
风挽裳摇摇头,“爷并非
平白无故。”
“不愧是对爷胃的小挽儿。”他愉快地轻笑,低头亲吻抓在手里的柔荑,凤眸炽热地盯着她,那眼神,好像随时都会把她一口吞掉。
她到底脸皮子薄,被他这般吃人似地看着,羞红了脸,重新把脸埋进他的胸怀,整颗心都在扑通扑通地跳,是从未有过的剧烈跳动。
哪怕,曾经面对曾以为深爱的萧璟棠也不曾如此。
打自在他身边后,他给了她太多从未有过的情绪,太多从未有过的心跳,有时候,她甚至害怕那种心跳失控的感觉。
“爷的小挽儿……”他的手指抚着她柔软的发丝,低低柔柔地呢喃。
贴着他胸膛的小脸儿,嘴角微微扬起。
原来,这就是被他宠溺的感觉……
※
翌日,太后下了懿旨,用幽府来接待北岳来的新特使。
之所以这次要盛情款待,是因为对方是颇有为兴师问罪而来的意思;二来,听闻此人于北岳摄政王很重要,光是护卫都是北岳摄政王的精兵护卫上百人,出不得半点差池。
北岳也是幼帝登基,摄政王执政。
这摄政王铁血无情,却又决策千里,门下谋士众多,掌管着国之命脉,他重视的人到了别国,自是也得帮着重视几分。
太后可不想在时局还未被自己完全掌控的情况下开战。
只是,用幽府来招待,其中深意就不得而知了。
……
今日阳光大好,带着懒洋洋的暖意,昭示着离春天已不远。
风挽裳病体初愈,便想着带上皎月到花园里走走。
偌大的幽府花园,有桥,有瀑布,包罗万象。
走了一圈后,她停在秋千架这里,坐在秋千架上歇息,皎月在后头轻轻地推,迎面吹来乍暖还寒的风,好不惬意。
当然,她也瞧见霍靖拿着一本簿子匆匆地从面前走过去,而后又匆匆地从面前走过来,每次停下脚步都只是对她微微行礼,然后又焦头烂额的离去,就是始终没想过要她帮忙。
幽府本来在顾玦的有意掩饰下平平静静地过了那么多年,而今被摊开在太阳底下,再加上而今多了个缉异司专门捉拿异族的,幽府里的人本就人心惶惶,突然来这么道懿旨,更是有些慌了手脚。
只有两日为限,这幽府里的人压根来不及安排,总不能让幽府变成一座空府,连个端茶送水的丫鬟都没有。
这不,急坏了霍靖霍大总管。
风挽裳不在意地笑了笑,双脚落地,缓缓站起身,捋了捋裙摆,对皎月道,“回吧。”
皎月点头,跟在她身后走。
才绕出草坪空地,走在环湖的青石板道上,又见霍靖迎面走来了。
这一次,不等他对自己行礼,她先对他颔首微笑,“霍总管辛苦了。”
霍靖愣了下,才躬身道,“多谢夫人关心,这是奴才该做的。”
风挽裳点点头,从他身边走过。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