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明白了文昭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抱怨,会不会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看她有一个疼她入骨的爷爷,便心里泛酸水了,是以也故意挑她的刺。想到这里风萧萧冷笑了一声,看着文昭问道:“我说,你不是嫉妒我吧!”
她会嫉妒风萧萧?笑话,风萧萧有什么好的,文不成武不就的,什么都靠一张嘴皮子,哪里有让她嫉妒的资本。想到这里文昭皱了皱眉,心里不住的感到好笑的说道:“嫉妒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好嫉妒的,你可是样样不如我。”
风萧萧听了文昭的话,难道没有暴跳如雷,反而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三番两次找我麻烦,还处处针对我,我从来没有拿我爷爷的身份压过你,可是不管说什么你总要说到我爷爷。”说道这里风萧萧嗤笑一声,挑了挑眉,向文昭走进一步说道:“你不会是嫉妒我有一个好爷爷,而你没有吧!”
似乎是被人抓住了痛脚了,文昭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说道:“谁稀罕了!”说着一把撞开了风萧萧,疾步离开了剑台。风萧萧一脸得意的看着落荒而逃的文昭,正要和相仪说些什么,脸色却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一脸不忿的说道:“该死的!又让她走了,真是便宜她了!”
看着几乎要跳脚的风萧萧,相仪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刚要转身,却扯到了身上的伤口,一时间疼得龇牙咧嘴的。乌阳看了,一把扶住相仪的左肩,就要看相仪的伤势。却见季禾子一路小跑过来,看了眼乌阳,然后才说道:“相仪师叔,羲和师叔让我来接你回去。”
“回去?”相仪不解的看了看季禾子,没有明白季禾子的意思,季禾子看着相仪还在滴着血的右手说道:“师叔,你的伤势还真不轻,还是赶紧跟我回去吧!羲和师叔会替你疗伤的。”说着拿眼神示意相仪看过去。
相仪顺从的看了过去,只见羲和神色淡然的看着她。她垂下头沉思了一会儿才对季禾子说道:“好吧!我们回去吧!”说着看了眼风萧萧和乌阳说道:“我先回去了。”
风萧萧虽然不想相仪就这么走了,可是相仪的伤似乎真的不轻,是以她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就回去吧!若是伤好得差不多了,记得要通知我一声,省得我替你担心。”相仪点了点头,看了眼乌阳,乌阳却转过头去没有说话。
风萧萧扯了扯嘴角对相仪说道:“别理他,不知道他想些什么,你回去好好养伤,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说完又一个劲的呸着说道:“坏的不灵,好的灵。”相仪点了点头说道:“你就放心好了,我亏了谁也不会亏了我自己的。”
眼看着相仪要走了,乌阳却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看得风萧萧都着急了,心里不住的骂着乌阳没有出息,不就是见不到羲和师叔管得那么宽吗?但羲和师叔也是一番好意,再说这个时候还闹什么别扭,羲和师叔可不会买他的账。
“这个给你!”乌阳撇了撇嘴,还是将自己腰间的另一把剑递给了相仪,说道:“你的剑断了,这个你留着用吧!”听了乌阳的话相仪心里一惊,她的剑她也是刚刚才发现断了,虽然她还不知道原因。
但是乌阳是怎么知道的?
刚才一下剑台她就感觉手里的剑晃动得厉害,低头一看,剑上竟然出现了裂纹,她当时什么也不敢想,急忙将剑收到了剑鞘里,可是还是迟了,一瞬间她的剑就断了,莫名其妙的。
这把剑相仪是见过的,那日随着乌阳过夹道的时候,乌阳曾经借给她用过的。不过看样子那把剑应该是乌阳的未婚妻用的,相仪知道这把剑对乌阳的意义,虽然这确实是把好剑,相仪心里也喜欢这把剑,可是君子不夺人所好。
更何况这剑对乌阳还有其他的意义,是以相仪推拒着把剑还给了乌阳说道:“没事的,我的剑虽然断了,可是入云峰也有不少的好剑,我只需和师兄说一声,便可换把好的。”看着相仪推拒,乌阳心里不悦,便说道:“他给的是他给的,我给的是我给的,更合况这把剑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不如给你,上次我看你用得很顺手,拿去吧!”
相仪依旧有些迟疑,张了张嘴,说道:“可是这把剑……”眼见相仪还要再说下去,乌阳一把将剑塞到相仪手里,看了眼不远处的羲和转身就走。没有给相仪留更多的话,相仪轻叹一声,缓缓朝羲和走去。
看着相仪手里的剑,羲和但笑不语。可是却让相仪心里发毛,直觉告诉她师兄现在很不高兴,师兄向来不喜欢她和乌阳还有风萧萧交好。;虽然没有明说,可是从师兄对他们的态度里就可以看得出,如果真的希望他们交好,就不会在她受伤后他们来探望,也不让季禾子给他们放行。师兄总是干涉着她所有的事情,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
季禾子见两人脸色都不好看,不敢多说什么,相仪更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能说什么,她的右臂疼得很。脑子都麻木了。手里的两把剑被相仪拽得很紧,似乎这样以后她的痛苦就会减轻。
相仪不说话,羲和也不说话,季禾子不敢一直跟着,到了入云峰就给相仪准备伤药去了。想着羲和现在心情不好,相仪没有凑上去找脸色给自己看,是以想也没有想就要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但似乎羲和不喜欢相仪这样做。
“你要去哪里?”看着还没有走远的相仪,羲和神色淡然的问道。相仪不得已停下脚步,莫名的脊背一僵,瞬间有一丝难堪涌上了心头。师兄似乎总是这样,不在乎她心里的想法,一味的以他的想法来对她好,管制着她的一切。
但就是这样的相处方式,常常让她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好像师兄从来没有责骂过她,但是师兄给她带来的伤害却远远的超过了责骂。任何时候只要她做的事,不如师兄的愿,师兄便会摆出这样的一副神色,既不劝慰她,也没有让她不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