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伯母质疑,刘寻本想辩解,可最后还是沉默不语。
信件有问题,刘寻自己也能看出端倪,可他还是想回家看看。
万一真是家族要求,他也能尽一份力。
他在青梁学武不成,武道资源匮乏,留在青梁本就枯耗时间,若是能回到武安,定能让他在武道上有所突破。
况且青梁的生活,也是比不上武安。
回归武安,也有刘寻自身的意图在里面。
虽说信件不是他仿造,可不经查实,便贸然返回,同样不是明智之举。
刘寻最后只得低声道:“伯母,这信,当真不是寻儿伪造。”
妇人一挑眉毛,语气不善:“你爹不着调,生你不养,这么多年人影也见不着。又不知你娘是哪户人家,最后还是我和你二伯把你带大。
给你书读,供你练武,可家族困难之时,你就是这般逃避,这般不负责任?”
刘寻头埋低,只能道:“寻儿知错,寻儿,让伯母失望了。寻儿这便回青梁城。”
“等一下!”
一道稳重的男声传来,眼下紧张的氛围为之一缓。
来人体态沉稳,面色和蔼,正是刘家现在的家主,刘寻的二伯刘文仲。
刘文仲家主气质一显,再加上武者气息外露,顿时将场中局面掌控于自己手中。
“事情我已经知晓,无论寻儿手里的信是真是假,既然回来了,那就安定下来吧,青梁城,本身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妇人还想说些什么,被刘文仲用眼神制止。
刘文仲拍了拍刘寻肩膀,鼓励道:“青梁城那等贫瘠之地,武艺难有进步。回到刘家,便不会亏待寻儿。”
刘寻得到支持,心头一热,感激之色跃然于脸上。
“二伯,是寻儿不懂事,又让您操心。”
“呵呵,你本就年轻,这不怪你。你身后这位是?”
刘文仲看向沈渊,同样面露诧异。
刘寻介绍道:“这位是侯公子,是我在青梁结交的好友。”
沈渊抱拳道:“公子不敢当,侯公子不过在下临时称呼,在下先前失忆,来武安暂居,也只是碰碰运气,看能否寻到自身记忆。”
刘文仲笑道:“既然是寻儿的朋友,便是我刘家客人,若不嫌弃,可先在刘家住下。”
“那就多谢家主。”
刘寻又道:“侯兄先前在青梁经商,此番来武安,不合规矩,所以我想先委屈侯兄记与我名下为奴,待侯兄离开时,便解除关系。平日里自然还是以平辈相交。”
刘文仲点头:“如此也是个办法,不知侯公子武道境界如何?若是中三重,可直接记为武生,免去奴隶之责,若是下三重,则只能记为武奴。”
此话一出,刘寻惊道:
“侯兄,你是后天武者?”
沈渊笑道:“是啊,不过刘兄此前没有询问,在下也就不唐突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