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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如影随形片刻不离。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有多稳重多沉稳多老练多皮厚，现在……对我妈我都没那么乖过，还不都为了他？

没办法，吃定他……

他到浴室准备洗澡，看到我还跟着，终于一扔毛巾，瞪着我。

&ldo;艾晓斌，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可笑吗？你活脱一跟屁虫你无不无聊？&rdo;

&ldo;我不当你跟屁虫当别人跟屁虫岂不是更无聊而且无耻？&rdo;

&ldo;走开点！&rdo;他把我推开，拿了杯子和牙刷。

&ldo;对不起。&rdo;我认真地看着他刷起牙。

他用力刷着，白色的泡沫开始在他嘴角增长。

&ldo;昨天我说话很猪头，没大脑，对不起。&rdo;

他喝了口水，吐掉。

&ldo;我说过，我要对得起我们彼此的重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怎么说呢，我很没有自信，我不知道……我和你究竟能走多远。网络‐‐同性‐‐异地‐‐有时候觉得，我们的联系很脆弱……&rdo;

姚冬放下杯子，用毛巾捂着口，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

&ldo;我昨天一定让你失望了……对不起……&rdo;

&ldo;给我漱口水。&rdo;

&ldo;啊？&rdo;

姚冬摊开手对着我。

我打开柜子，拿出来给他。

&ldo;真他妈会给你气死！&rdo;说完这句后，他开始享受漱口水的清慡。

我笑了。

姚冬的小腿挂在我大腿上，大腿沉在我肚子上，手臂横在我胸口，手指抓着我耳朵。

我平均每二十六分钟要起来给他盖一次被子‐‐我什么时候那么好心我也没发现。

房间里开着空调，不算冷，但为了透气后半夜我把空调关了，开了点门。

姚冬把我当抱枕，冷了就抱不冷了就踹。

美其名曰我已经习惯你了呀所以才会和你那么亲密呀你应该感到高兴呀你看我们多幸福呀。

难得明媚的冬日阳光星期天，姚冬粘在我身上作威作福。

&ldo;起床！&rdo;

&ldo;不要嘛……&rdo;

&ldo;起床！今天太阳好要洗衣服！&rdo;不要误会我为什么那么热心，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会在看到有人把一千多大洋的衬衫和几十块的t恤放洗衣机一起滚到染色后，再安心地让那人洗衣服。

&ldo;晓斌你有没有觉得你越来越……婆妈了……&rdo;

婆妈？还不是你逼的！

&ldo;那你把你的爪子从我身上挪开！你不起我起！&rdo;姚冬此刻是粘贴状地俯在我身上睡，要知道，这是多么考验我筋骨‐‐和理智的姿势。

&ldo;闭嘴！&rdo;下床气发作了，&ldo;再罗嗦老子上了你！&rdo;

我冷笑，上？不提这个词我还不来气……

骨碌一翻身，抄起被子把姚冬卷起来，抗出卧室，打开客厅大阳台的落地窗，一抖被子‐‐

&ldo;啊！冷死啦！操！你有病啊！今天几度啊！&ldo;姚冬赤脚在阳台上跳起来，一边捶打我一边往里面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