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琅痛昏了两回,现在也没缓过劲儿来,谢萦怀将他抱起来,他就无力的瘫倒在他的怀里。
谢萦怀见到他这副柔弱无骨的模样,只觉那方才平复的燥热又有重燃的倾向。
&ldo;侯爷!他们‐‐他们闯进来了!&rdo;
谢萦怀抚着周琅脊背的手一顿。
&ldo;府里的守卫呢,我侯府岂是旁人能擅闯的地方!&rdo;谢小侯爷本来该有更周全的计策同那令狐柔周旋,只是这怀里的周琅滋味太过美好,如今还未做到畅快时候被人打断,脾气实在好不到哪里去。
&ldo;侯爷,他们人数众多,守卫实在‐‐实在拦不住啊!&rdo;
谢萦怀被这聒噪的声音吵的败了兴致,正要起身下床,却不想自己还在周琅身体里,这么一动,引的周琅发出一声似哭似泣的声音。
&ldo;放松些,让本侯爷出来。&rdo;谢萦怀拍了拍周琅的臀部。
周琅的头垂的更低些。
从软榻上下来的谢萦怀给周琅盖了薄被,自己去拿挂在屏风上的衣裳。
&ldo;吱呀‐‐&rdo;
门开了。
门口通禀的奴才抬头望着低头系着腰带的谢小侯爷,&ldo;侯爷‐‐&rdo;
谢萦怀系好了腰带之后将身后的门带上,抬起头,&ldo;他们人呢?&rdo;
那奴才正要开口,不远处就忽然传来兵器相交的声音。
谢萦怀听到声音,抬头望了一眼,见那隔墙外的火光,脸上露出讥诮的神色来。
此时已经是夜深,邑宁侯府却不得安宁,谢萦怀一出来,就见到打坐一团的王府众人。人群里面,就是面沉如水的令狐柔。
&ldo;住手。&rdo;谢萦怀略一抬手,身着侯府护卫衣裳的人就纷纷住手。那些做官兵打扮的人见到谢萦怀,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ldo;不知令狐小姐深夜到访,是为何事啊?&rdo;谢萦怀只穿着一身亵衣,身后跟着提着灯笼的奴才。
令狐柔眸光阴郁的望着谢萦怀,只道了一声,&ldo;周琅呢?&rdo;
当然知道这令狐柔是为什么而来的谢萦怀也不见半点心虚,&ldo;你这深夜闯入我侯府,是找你的夫君?&rdo;谢萦怀也不知令狐柔何以会有这样大的胆子,&ldo;不说周琅现在在何处,就是他在我邑宁侯府里,令狐小姐深夜带着官兵过来搜人,怕也是不妥吧。&rdo;
谢小侯爷话里已经带了刺。
令狐柔却扮作听不懂的样子,&ldo;那么人,到底在不在你邑宁侯府。&rdo;
&ldo;不在,你要如何,在,你又要如何。&rdo;
&ldo;若是在,你将人交出来。若是你说不在,我自己带人去搜。&rdo;令狐柔今日关城门时才赶回来了,回到将军府上却不见周琅,逼问府上四人,才知道周琅数日前同她兄长令狐胤外出,至今未归,但令狐胤并不在府上,令狐柔无法,带人先去周府探了虚实,找不到人,可不就过来找这谢小侯爷的麻烦了吗。
要怪,也只能怪这谢小侯爷前科太多。
谢萦怀听令狐柔此番说辞,一声冷笑,&ldo;你当我这邑宁侯府是什么地方?&rdo;
令狐柔却不听,她私自用兄长密令,调动城中官兵来侯府搜查,已然是犯了大忌,早在来时就做好的准备,&ldo;小侯爷只说,人到底在不在你这里。&rdo;
谢萦怀直视令狐柔,&ldo;不在。&rdo;
&ldo;那好。&rdo;令狐柔抬手挥下,&ldo;搜!&rdo;
那些官兵正欲动作,谢萦怀忽然正色,&ldo;大胆!&rdo;
王府护卫纷纷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