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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1页）

两个不同的精神体在理论上是没有融合的可能的，就算是同一种动物，因为它们产生自不同人的精神，因而也绝对不可能在毫无辅助手段的情况下融合。目前声称可以无痛剥离精神体的机构很多，但敢去研究融合的，则几乎没有。

&ldo;如果说剥离还在违法的边缘游离，那和融合有关的，更是法律的空白地带。&rdo;袁悦跟秦夜时解释，&ldo;比如用动物进行不人道的实验，这是非法的。精神体融合也可以看作一种实验，但是精神体是动物吗？不是。它和特殊人群相关。特殊人群的精神体被融合了，也就是说他的精神体是先被剥离，然后才融合的。融合没办法追究，那就追究剥离。可是没有成文的法律法规明确地说过，剥离是犯罪。小秦我跟你说实话，我研究的是精神体变异，虽然也接触过一些融合的想法，但真的没想过会有人融合成功。现阶段大部分的变异精神体都出现在精神病人身上，钟妍那种……我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里看到。&rdo;

秦夜时小声抗议：&ldo;为什么叫我小秦？&rdo;

&ldo;除非被剥离的人死了，事态才算严重。&rdo;袁悦无视他的抗议，继续说，&ldo;但现在的情况是，很多机构做不到完全剥离，他们把人弄疯了，也算是完成任务。&rdo;

秦夜时在危机办工作，对这些事情也略有耳闻，但是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些机构的病历。看了大概两百多个人，他面色苍白，匆匆从袁悦身边走过，冲进厕所里吐了出来。

&ldo;对不起！&rdo;袁悦跟在他身后，连声道歉，&ldo;我忘记提醒你浏览的时候开启无图模式了。&rdo;

&ldo;没、没关系……&rdo;秦夜时漱了口，眼圈是红的，脸是青白的，&ldo;有点恶心，我没防备。&rdo;

袁悦觉得他这个样子挺有趣的。

&ldo;你不是危机办出来的吗？&rdo;

&ldo;危机办也不是整天看这些图啊。&rdo;秦夜时有气无力地说。

但工作还是要做的。袁悦给他开了无图模式，让他继续翻记录。书房里一时间只有鼠标点击的声音，此外一片安静。

没有了图片的干扰，秦夜时浏览的速度很快。

&ldo;有人做过精神体融合的实验。&rdo;他开口说，&ldo;这人是……是二六七医院的医生？&rdo;

&ldo;已经死了。&rdo;袁悦也在快速地查阅数据记录，&ldo;我知道你说的这个。他研究出了一个什么药剂，可以改变精神体的波动频率，从而让不同的精神体之间因为频率的趋同，产生共鸣，创造融合的条件。&rdo;

秦夜时面前的都是医生工作的记录，没有后续的事情。&ldo;怎么死的？&rdo;他问。

&ldo;他未经允许，擅自把药剂注she进病人的体内，药剂产生的副作用引起了器官衰竭，死了两个人。&rdo;袁悦看着自己的屏幕念道，&ldo;原本以为是医疗事故，结果调查之后，发现是非法的医疗实验，也就是故意杀人。&rdo;

这位名为徐川的医生在入狱之后，因为癌症引起的并发症比较严重，所以一直在二六七医院里治疗，并被严密地看管着。

&ldo;后来就在医院里病死了，还没到行刑的日子。&rdo;袁悦说，&ldo;想从他口里挖出一些药剂研发的秘密，没来得及。&rdo;

秦夜时沉默片刻，低声说：&ldo;不可能死在医院里。&rdo;

袁悦：&ldo;&rdo;为什么？

秦夜时关闭了无图模式，很快找到了徐川的照片。医师执业证上的照片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

秦夜时曾见过好几次徐川的照片，一模一样的脸。

&ldo;这个人是警铃协会的高层。&rdo;他跟袁悦说，&ldo;他是在白浪街事件里死去的。&rdo;

袁悦说完之后，秦夜时给高穹和章晓继续补充说明：&ldo;徐川死在医院里的时间，比白浪街事件还要早两年。&rdo;

&ldo;那是假死啊？&rdo;章晓说，&ldo;那当时尸检的人有问题吧？&rdo;

&ldo;肯定有问题。&rdo;秦夜时低声说，&ldo;资料对不上。&rdo;

这个消息实际上完全谈不上&ldo;有趣&rdo;。高穹听得云里雾里，他和章晓都没听袁悦说过香港之行和林小乐钟妍的事儿。加上讨论的又是精神体变异，高穹便很不愿意听，一个人埋头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