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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第1页）

&ldo;有刑讯逼供？&rdo;蒋乐洋兴致勃勃地问，&ldo;这可不大合适啊。&rdo;

秦双双已经走出了门外，听到他的问话，恶狠狠叱道：&ldo;没有！&rdo;

蒋乐洋笑了笑：&ldo;秦主任不要生气，我先看看调查结果。&rdo;

秦双双没有再理会他。方稚死了，这极为珍贵的、和警铃协会相关的线索就此中断，这是她工作上的严重失职。而恰好今天蒋乐洋到了，有这位顾问看着，失职问题立刻变得非常棘手。

正烦恼着，一旁跑过来一个工作人员，手里还攥着一张纸。

&ldo;主任，我们刚查了一下。方稚报名参加了今年的技能大赛，和他搭档的人是卫凯。&rdo;他说得飞快，&ldo;就是之前和林小乐一起失踪的那个女孩子，林小乐的同学。系统记录下了他们报名登录时的ip地址，在城里，目前有电子设备正在这个ip上运作。&rdo;

此时在地下室中，卫凯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布偶猫瑟瑟发抖。

林小乐的样子和她差不了多少，背脊紧贴墙壁，抗拒着空间里越来越寒冷、越来越恶心的气息。

掉在地上的平板无声地亮着，屏幕上的画面一片混乱，雷神正在揍自己的弟弟。

亚马逊森蚺的躯体占据了整个地面。它刚刚吞食了一只蜂鸟，但蜂鸟显然不够满足它的食欲，蛇信吞吐着，是很不满意的样子。

宁秋湖站立在房子中央，正在消化方稚的记忆。

&ldo;方稚……做得很好。&rdo;他慢慢地开口，&ldo;虽败犹荣，死得很值得。&rdo;

卫凯的眼泪流了下来，但她不敢发出声音，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ldo;就是太可惜了。&rdo;宁秋湖的声音又轻又软，像是在低声抚慰着自己的森蚺，&ldo;蜂鸟飞行的距离有些远，能承载的记忆不多。&rdo;

吞食的过程很短，但他用于消化的时间很长。在这长时间的沉默里，他时不时会冒出一两句话，林小乐和卫凯都听不清楚。由于没有听众回应，宁秋湖觉得有些乏味，于是睁开眼，扫向角落里的两个人。

卫凯满脸是泪。她和方稚是好朋友，怎么都没想到方稚出去执行一个任务，结果人没回来，只有他的蜂鸟窜回来了。

林小乐见卫凯现在没办法说话，只好奋起勇气，颤声回应宁秋湖：&ldo;都、都是什么记忆？&rdo;

得到了询问，宁秋湖得以心情很好地继续下去。

&ldo;很重要的信息。&rdo;宁秋湖心想，方稚还是聪明的，他没有把袁悦之流的记忆给自己送回来，&ldo;陈氏仪下周转移，转移地点不知道，但时间和转移的路径他都从文管委的应长河那里拿到了。&rdo;

林小乐连忙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ldo;陈氏仪的管理员叫章晓，这个我们都知道。&rdo;宁秋湖缓慢地咂摸着，&ldo;方稚曾经试图入侵过章晓的精神，但是没有成功。他跟过章晓一段时间，章晓身边有一个哨兵，是陌生面孔……可惜，方稚没留下哨兵的画像。&rdo;

林小乐知道他脾气古怪，不敢一味点头，应和道：&ldo;没、没关系……所有哨兵的信息，方稚都在人口数据管理系统里看过，他已经把信息转录出来了……那哨兵肯定也是里面的人，我们一查就知道……&rdo;

宁秋湖点点头，显然很同意他的话：&ldo;是的。&rdo;

他又闭上了眼睛。

&ldo;谭越，谭越也是下周……还有什么？嗯……一条大蛇，树蝰……周沙……&rdo;他继续轻而软地低喃，&ldo;是这个女人抓住方稚的。&rdo;

他忽然停了，手下意识地抬起来，放在自己左胸上。

袁悦认出了方稚。所以，袁悦一定已经恢复了当日与自己重逢的记忆。

这感觉非常古怪，宁秋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从心底冒出一丝模糊的喜悦，而这喜悦又立刻让他难受起来，胸口像是闷着一股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令他在这瞬间产生了些许悲哀。

袁悦不能留。他脑子来那个冷静而理智的声音很快发声：杀掉他。

宁秋湖收起了自己的森蚺，总的来说，他对蜂鸟传回来的讯息十分满意：&ldo;很好，方稚这次的任务完成得不错，我们能给会长一个让她满意的答复。&rdo;

卫凯这时候终于能发出声音：&ldo;宁哥……你、你骗了他……你说有人接应，你说他不会有事的！&rdo;

&ldo;运气不好罢了。&rdo;宁秋湖很温柔地劝她，&ldo;凯凯，别哭了，多难看。有机会的话，我们给方稚报仇吧。&rdo;

第83章交锋（1）（改口口）

宁秋湖懒洋洋地坐在地板上，又摊开他那本厚得出奇的外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