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沅气极抓东西砸他,“你这个疯子!变态!”
“还是这么不听话。”赵煜将她两只手都抓住,把另外一副镣铐带上,将她摁回凳子上,微笑道:“还是这样才老实一点儿。”
慕容沅低头闭上了眼睛,心中一片绝望。
“好了。”赵煜再次先软和下来,柔声哄道:“咱们以后不说那些闹心的,只说高兴的,好不好?”看了看她的脚踝,“你就是这么拧,脚上有伤怎么不早说?若不然,也不会拖延这么久不好。”
慕容沅充耳不闻,只作听不见。
“刚才是哥哥不好,以后再也不生你的气了。”赵煜一味的放低姿态,也不管妹妹听不听的进去,上前打横抱了她,“你脚不方便,我抱你回去。”补了一句,“可别动来动去的,掉下去了,哥哥一生气,难免又迁怒别人。”
慕容沅双手紧握成拳,忍不住发抖。
难道自己要这样过一辈子?每天看着这个几近疯魔的哥哥,陪着他演戏,做出一副兄妹亲密的样子,想想都要让人发疯。可是自己想逃又逃不掉。赵煜在身边的时候就不用说了,他不在的时候,也有人全程监视,自己又手脚都被束缚住,想逃走,简直就和痴人说梦一样。
这样的日子,到底何时才是一个头?
赵煜心情却是好的很,就算刚刚有一点小小不愉快,也无伤大雅,----妹妹终于回到自己的身边了。原本以为,只要得到江山社稷就别无所求,可是真的得到了,却又觉得有些寂寞,有些孤寒,少了亲人陪在身边,坐拥江山也是落寞。
现在好了,江山和亲人都有了。
他一路平稳的抱着妹妹回去,到了敷药时间,亲自动手,一面给她涂抹药膏,一面说道:“你是金枝玉叶的皇室公主,成天在外面乱跑,还弄伤自己,这像什么话?”他带了一点啰嗦,一点絮叨,看起来真是再好不过的哥哥,“好好养着,等脚上的伤养好了……”顺口想说带妹妹去骑马,又顿住,“哥哥陪你去赏花。”
慕容沅实在不想跟他说话,不想多说一个字,索性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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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沅人间蒸发了以后,西征大军暂时停止了继续前进,----倒不是为了她。而是朔州和巢州处在西羌边境,和东羌接壤,加上六镇动乱的叛军在和西羌朝廷军交战,所以打下这两个州比较容易,再往里深入就会遭遇大规模作战。因为东羌的军队需要稳住脚跟,所以暂时没有继续推进,处于休战期。
不打仗,只防御,让端木雍容和宇文极有了更多空闲的时间,日子更加不好过。
两个人是情敌,但也是同盟军,加上慕容沅失踪,不得不聚在一起商量对策,几番讨论之后,都认为赵煜是最有可能的幕后黑手。
别人和慕容沅没有什么瓜葛,更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还没那个本事。毕竟想要埋伏在军营附近,不被人发现,还要对付本身有武功的慕容沅,以及子午暮夜几个人,须得顶尖的高手才行,算来算去都是赵煜嫌疑最大。
可是这就犯难了。
赵煜可是如今的燕国皇帝,他坐拥万里江山、百万精兵,如果慕容沅真的落在他的手里,想要救出人,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但假设不是赵煜劫持的人,那就更没头绪了。
宇文极不知道,是应该希望慕容沅被赵煜劫持走,还是别人,----不论哪种,希望她都还是平平安安的,不要出事。
或许吧,还是被赵煜劫持走更好一些。
毕竟他们是同母异父兄妹,他没有让人直接杀她,就说明不会伤害她的性命,而要是落在其他人手里,那可就凶险难测了。
“怎么样?有消息了没有?!”
聂凤翔亲自往燕国京城跑了一趟,风尘仆仆,却顾不得歇息,先来回话,“燕国京城什么动静都没有,皇宫里也没听说有任何异常。”
“那宫里有没有新添其他人?”宇文极问道。
“其他人?”聂凤翔不解,“什么意思?”
端木雍容微微沉吟,“你是说,赵煜有可能给小羽换一个身份?”
小公主深恨自己的哥哥,就算杀不了他,也肯定不愿意逗留皇宫。如果是赵煜捉了她,多半不会光明正大恢复她的公主名号,那样很容易让她逃逸,索性替她换个身份藏起来,反倒方便的多。
宫里的女人只有两种,主子嫔妃,奴才宫女。
而宫女是要抛头露面的,且身份卑微,很容易被人发觉或者惹出事,如果假身份是嫔妃的话,只需幽禁在一处宫殿就快可以了。又觉得恶心,难不成赵煜还真的把妹妹当嫔妃幽禁?他们可是亲兄妹啊!但眼下不是琢磨这个的时候,念头飞快闪过,问道:“最近燕国皇宫里,有没有增添新的嫔妃?”
“新的……,嫔妃?”聂凤翔将打听来的所有消息整理了下,回道:“在小羽姑娘失踪前几个月,册封了一个段淑妃,在她失踪后,又册封了一个陈贵人……”
宇文极忙道:“那陈贵人什么来历?!”
“段淑妃的侍女。”
“别的呢?”
“没有了。”聂凤翔一脸颓丧,摇头道。
端木雍容和宇文极脸上都有失望,各自沉默起来。
“也未必就是赵煜下的手。”端木雍容沉默良久,说道:“都怪咱们一时疏忽,才会让小羽被人劫持走……”劫持还是好的,万一是杀人灭口,心中追悔莫及,自己一个大男人原就不该和小姑娘置气,当时怎么就火遮眼了。
宇文极却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