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费时宇的脸凑了过来。
陶树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温热的嘴唇落在了那个粉红的疤痕上,费时宇轻轻地碾着,好像要安抚些什么。
陶树的睫毛紧张地轻颤,连呼吸都克制起来,好像生怕吓走一只短暂驻足的蝴蝶。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两分钟,也许是十几秒钟,费时宇的嘴唇离开了陶树的脸颊。
&ldo;小树,&rdo;费时宇唤着。
陶树半睁开眼睛,看着费时宇笼罩在暖色灯光里的面庞。
也许是离得太近,他只能看清那双眼睛,视觉的模糊让费时宇看起来朦胧又温柔。
&ldo;我没有感受过这种担心,你说的提心吊胆,没有过,确实是提心吊胆了,所以我生气,气你莽撞,更多的可能是气我自己……不冷静,不像自己了。&rdo;
陶树的眼珠在费时宇的眼睛和开合的嘴唇上下来回,然后慢慢往前倾,用自己的额头贴住了费时宇的额头。
&ldo;那你别气了,我在……想你的时候,也不算冷静,你看我这不是来了吗?&rdo;陶树的气息扑在面颊上,潮湿温热,&ldo;我们半斤八两,扯平了,好不好?&rdo;
费时宇抬手捧着陶树的脸,他的脸颊瘦,捏起来却软,稍用力就捏出一个肉窝窝。
他凑过去吻住了那两片还在说着&ldo;扯平了&rdo;的嘴唇。
和他的脸一样,也是柔软的。
这个吻从他看见陶树的那一刻开始酝酿,到现在,像是破冰的河,汹涌的暗流推着冰凌,铮铮作响,缓慢,坚定,不可回头。
陶树脑子昏昏沉沉的,好像喝多了酒,想笑,脸颊热涨得要炸开来,额头上的筋突突地跳。
费时宇放开的时候,陶树的嘴已经红红的肿了起来,用手指拨一下,都觉得要破皮。
&ldo;什么叫&lso;你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rso;?&rdo;费时宇来回划着陶树的下唇问。
陶树反应了好久,才从一片乱麻麻的脑子里反应过来这个问题。
&ldo;你不是说让我在你想明白自己到底弯没弯之前,让我负责的吗?你现在想清楚了?&rdo;陶树问。
小狐狸挺厉害,亲成这样了,还能反将自己一军。
费时宇挪了挪蹲着的腿,又在陶树的嘴上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