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苦着脸道:&ldo;你这个游戏一点道理都没有,要是我们都满嘴胡诌,不是存心找酒喝吗?&rdo;
&ldo;聪明!&rdo;方灯击掌表示同意,&ldo;这个游戏的jg髓就是喝酒,让女人省事,让男人不省人事。别磨叽,你信不信我刚才说的话?不信就快喝一杯。&rdo;
陆一见她难得兴致高昂,不想扫兴,犹豫了一会儿,笑着说:&ldo;好吧,我当然不信。&rdo;
他皱眉将自己面前那大半杯红酒一饮而尽,喝完后表qg复杂。方灯很满意,赞许道:&ldo;这才痛快。轮到你了!&rdo;
对于诚实的孩子来说,说谎话反而不是件容易的事。陆一思考了片刻,才说:&ldo;我……吃喝嫖赌样样在行。&rdo;
方灯大笑,当即满上了自己杯子里的威士忌,陆一还想阻拦,用自己的红酒来换。
&ldo;喝这个就行了。&rdo;他的手被方灯毫不留qg地打开,只得又说道,&ldo;意思意思行了,不用倒这么满。&rdo;
方灯像没听见他说的一样将酒喝个底朝天。
&ldo;再来。&rdo;她说,&ldo;我有个幸福的童年。&rdo;
陆一想了想,又喝了一杯。
&ldo;我没有因为我爸的意外而难过。&rdo;
&ldo;我不认识你爸爸。&rdo;
&ldo;我不怕任何jiāo通事故。&rdo;
&ldo;我的名字就叫傅镜如。&rdo;
&ldo;我从来没有给你写过信。&rdo;
……
方灯面前的酒消耗得很快,陆一骑虎难下,手边的红酒瓶也空了一半,他开始慢慢松开了因喝酒而微微皱起的眉头。有句话说的得好,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酒多了……也不醉,哪怕他连话都快说不清楚了。
方灯却越喝越清醒,她平静地将游戏继续。
&ldo;我今天过得很开心。&rdo;
&ldo;不对,这是假的,你不开心,我喝!&rdo;现在的陆一豪慡了不少。
方灯对他竖大拇指,&ldo;像个男人!&rdo;她说着,低头正打算倒酒,却听到陆一说:&ldo;又到我了。我是个男人……&rdo;
方灯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喝得已经糊涂了,笑着戏谑道:&ldo;看你这话说的,我是该喝还是不该喝呢?&rdo;
&ldo;不是,你等等。&rdo;陆一摇摇晃晃地给她倒了一杯,&ldo;刚才那句不算……&rdo;
&ldo;你耍赖皮了吧!&rdo;
&ldo;谁说的,我只是没把话说完。&rdo;他吐字有些艰难,但方灯依旧能够听得清楚,&ldo;我是个男人,应该把话说清楚……方灯,我一直都喜欢你。&rdo;
方灯正伸手去拿那瓶二锅头,他这话说出口,她的手一僵,慢慢地坐了回来。她能感觉到,陆一在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那双眼睛里有酒醉后的血丝,也有酒醉后的勇敢。
她把酒放到唇边,只抿了一口,又放了下来。或许也是酒jg烧灼的缘故,方灯的喉咙竟也有些发痛,她一定也醉了。
&ldo;可我一直都在利用你。&rdo;方灯哑声道。
陆一拿起酒就喝,被方灯拦了下来,她的动作太急,酒杯瞬间倾翻,鲜红色的液体洒在浅色的木质地板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ldo;你应该相信我这句话。我接近你,只是想从你这里得到我要的东西……&rdo;
陆一一愣,茫然地看了她许久,继而才笑着道:&ldo;你又骗我,装得越来越像,不就想让我喝酒,我喝就是了。&rdo;他对着酒瓶喝完了剩余的红酒。
方灯本想说什么,看他执意如此,点点头,自顾陪了一杯。
陆一喝完那点酒,几度yu呕,整个人软倒在沙发上,任方灯怎么叫都不肯起来。
&ldo;嘘,让我闭着眼待一会儿。我醉了,方灯。&rdo;他呓语道。
方灯呆呆坐在他身边,良久,才低声地回了句,&ldo;……我也是。&rdo;
明子和傅镜殊在傅家园门口道别。明子执意不用傅镜殊送她,她说自己喜欢这个岛,想一个人在岛上好好住上几天,也谢绝了傅镜殊让手下人替她安排的美意。以一个纯粹外来者的角度到处走走看看,也许会别有一番滋味。
傅镜殊晚上还有事,也没有勉qiáng,临别前他们约定好要保持联系,好让两边的家长放心。明子自己找了个老别墅改造的旅馆住了下来,每日慢悠悠地把她感兴趣的建筑物细细看个遍,闲来喝杯咖啡,chuichui湿润的海风。一周下来,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准备离岛的前一天下午,明子从大名鼎鼎的淑正公馆回来,去超市买水,出来时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