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已经可以条理清晰地告诉沈彦答案了。
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在过去几年里,沈彦身边一直有那么一个容貌能力都出众的女人。
她无法确定,在漫长的岁月里,沈彦是否曾经对舒瑶动过情,甚至直到今天之前,沈彦还对舒瑶有恻隐之心。
那么,她和舒瑶对于沈彦又各自意味着什么?
就好像高考填志愿时,谁都想念第一志愿的梦中情校,而谁也不想成为别人保底的最后志愿。
苏锦西拉过被子盖住脑袋,她一直自认在感情上拎得清,处事利落果断,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当初自己最难以理解的那种,拖泥带水、矫情兮兮的人。
更可怕的是,好像一旦进入这种状态就很难抽离,不管沈彦做什么,她都会带着审视的态度去看待。
或许沈彦说得也没错,他们该各自冷静,不是分手,而是冷静,等到从情绪中脱离出来,再去处理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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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西闷头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大学城处理商铺租赁的事儿。
陈美萍在阳台扶着苏临风复健,见她一阵风似的出去,连叫都来不及叫她,只讷讷道:“这孩子,风风火火的。”
苏临风朝她摆摆手:“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女儿是个聪明人,吃不了大亏,那沈彦也是个体面人,不至于欺负咱们女儿。”
陈美萍叹了口气,也没其他法子,只推推苏临风胳膊:“赶紧再走几步。”
苏临风:“诶你别推别推,好腿都给你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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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西原意是把心思放在开店上,免得整天伤春悲秋在坏情绪里越陷越深,然而转眼到了大年二十八,全国人民都收拾收拾准备欢度春节,她的店面装修事宜也暂时搁置下来。
好在家里苏临风因为腿伤,不方便干活,苏锦西便同陈美萍以及苏锦曜忙里忙外,一直到年三十晚上才得了空。
刚在客厅坐下,苏锦曜就抱着薯片,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苏锦西:“诶,你过年不带沈彦一起见见亲戚朋友什么的?”
苏锦西拿着气泡酒,闻言横了他一眼,随即朝厨房喊:“妈,哥哥又在骂我!”
苏锦曜举起拳头作势揍她,被陈美萍喊了声:“苏锦曜还不过来帮忙!”
苏锦西得意地朝他吐吐舌头,一把抢过他怀里的薯片,又踢了他一脚:“赶紧去。”
苏锦曜不情不愿地走了。
一时之间,客厅里只剩下苏锦西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