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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为什么我们要自己欺骗自己?&rdo;

&ldo;可如果这欺骗给你带来快乐……&rdo;

&ldo;无望的希望带来的仅仅是无望的快乐。&rdo;

&ldo;所有k-pax人都是这么想的吗?&rdo;

&ldo;我想是，我们从来不讨论这个活题。&rdo;

&ldo;为什么不呢?&rdo;

&ldo;你们会经常讨论龙或者独角兽吗?&rdo;

&ldo;那么你们一般讨论些什么?&rdo;

&ldo;信息和思维。&rdo;

&ldo;什么样的思维?&rdo;

&ldo;生物可以返老还童吗?是否存在第五度空间?是否还存在别的宇宙等等的问题。&rdo;

&ldo;在我们转移话题前我还想再问个问题。如果‐‐我知道这很少发生，但是如果有人违背了你们的行为准则，你们会怎么样?&rdo;

&ldo;没什么。&rdo;

&ldo;没什么?&rdo;

&ldo;我们跟他或她讲道理。&rdo;

&ldo;就这些?&rdo;

&ldo;是的。&rdo;

&ldo;如果他杀了人怎么办?&rdo;

他有些激动的说：&ldo;为什么他会杀人?&rdo;

&ldo;但假如他那么做了呢?&rdo;

&ldo;我们会尽量阻止他。&rdo;

&ldo;但对于被他杀掉的人呢?不应该受到同情吗?&rdo;

坡特厌烦地看着我，也许是不大相信我所说的话吧，&ldo;你真是鸡蛋里面挑骨头。在k-pax上没有一个人要杀另一个人，就像没人喜欢做爱一样。因为他们不需要如此。&rdo;

但我还是追根究底：&ldo;假如一个人真的犯了法，为了防止他伤害别人，难道不应该把他隔离起来吗?&rdo;

坡特显然是被激怒了，&ldo;让我告诉你吧，大夫!&rdo;他几乎是咆哮如雷，&ldo;你们人类大多信仰&lso;以牙还牙，以命偿命&rso;，你们的许多宗教都信奉这一条。整个宇宙都知道你们的愚蠢信仰。你们有很多的版本，但是根本没人注意它们，甚至连教徒都不遵守。在k-pax上没有犯罪，你听懂了吗?即使有，也没有惩罚。显然你们地球人无法理解这一切，但这就是生活的真谛，相信我吧。&rdo;

现在的坡特情绪异常激动，我想，在时机还没成熟的时候不应该再继续下去了。

&ldo;我承认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另外，今天我不得不提早结束我们的谈话，因为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请别介意。如果下周我们继续这个话题你觉得怎么样?&rdo;

现在他平静了点，但还是有些愤怒，&ldo;好吧。&rdo;说完后他就径直走了出去。

他走后我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想了很多。直到今天，我才看到了这病人发火的一面。

这说明在他貌似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似火一样热烈的感情，而这感情随时可能爆发。以前发作过吗?这种歇斯底里健忘症有可能起因于暴力事件。坡特会不会杀了某个人?就在1985年的8月17日呢?我是不是应该把他转移到第四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