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还记得起什么承诺。
周语气急,一爪子挠过去,那深褐色的脖子上立即出现三道血痕。
有了痛感顾来突然停下,大梦初醒一般看着她。
周语喘着气,再说了一遍:“今天不行,”她抽出腿,狠狠对他踹过去。对方注意力还在她话里,没留神,被踹得跌坐在床上。
他一动不动,眼睛又深又黑,静静的看着她,带着不解和茫然,周语甚至还从中看出点儿委屈的意味。
在他的注视下,周语气定神闲的穿上裤子,整理好衣服。文胸带断了一根,瘫痪一般从衣摆里垂下来,她索性解开,丢在一边。
顾来不说话,一动不动看着她。
周语整理好衣服,跪在床上将蚊帐重新挂好,然后拍了拍床单。
“你睡外面还是里面?”
“……”
顾来那眼神叫人受不了,周语撩了一把散乱的发,从鼻子里呼出长长一口气,淡淡的说:“今天不行,我姨妈来了。”
算是解释。
她这才感到口腔不适,舌头顶了顶下唇内侧。刚才被他牙齿挂到的部位,破了个小口子,隐隐冒着铁锈味。周语“嘶”了一声,骂他:“死处男,你属野兽的?”
“……”
周语将那个刚才硌到顾来膝盖,不幸被他视为攀登人生巅峰路上的绊脚石,从而被一脚踢下床的荞麦枕头捡起来,拍了拍灰,垫在背后。靠在床头屈腿坐着,又问了一遍:“你睡外面还是里面?”
顾来终于走完漫长的脑回路,到这时才问一句,“你谁来了?”
周语瞥他一眼,“月经!”
顾来的反应挺有意思,先是一愣,然后皱起眉,末了还带点赧然,“月……咳,”第二个字融进那声干咳里,轻得听不见,“那个来了不能做?”
“嗯。”
隔了一阵,声音低得快听不见,“做了会怎样?”
周语白他一眼,“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怕不怕?”
他一本正经的摇头:“不怕。”
周语气笑了,伸脚踢他,“我还怕得病!”
他一把抓住她的脚,握在手里不放,轻一下重一下捏着玩。她的脚嫩得像没走过路,他将她每个趾头都摸了个遍。
周语骂他:“恋足癖!”
他并不介意,抬起头,发自内心的说:“你的脚真好看。”
顾来毫无□□方面的常识,捏着她的脚,心里还在纠结不能圆房一事。隔了会儿,不死心的,又问:“做了谁会得病?”
她瞥他一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