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听到了亦或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阮钰心底隐约有了猜测,理智也随之回笼。
樊星洲也好,其他人也罢,到底不是稽雁行主动去招惹的,更何况——
现在稽雁行就在他的身下,他的怀中,他没有道理把大好时光浪费在怀疑和争吵上,他们明明可以做更快乐的事。
阮钰抬手,摸了摸稽雁行的耳尖,感受到手下轻微的颤抖,阮钰的动作一顿,不太熟练道:“抱歉。”
颤抖消失了。
稽雁行抬眼仰视阮钰,轻声问阮钰:“您怎么突然、突然和我道歉?”
“是我冲动了。”
“没关系。”
“是洛立轩吗?”
“什、什么?”
“洛立轩和你说了什么?”阮钰的大脑重新高效起来,一帧帧地梳理起今晚的事,稽雁行怕生,绝大多数时间都缩他身边,除了和樊星洲一起玩以及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回来后,稽雁行突然就不那么依赖他了,而在稽雁行去洗手间的时间里,同样去了洗手间的只有洛立轩。
“我、”稽雁行咬了咬唇,面露难色,“洛总没和我说什么。”
“他和你说我坏话了?”
“没有。”
“他骂你了?”
“也没有。”
算了,阮钰深深地看了眼稽雁行,稽雁行不说便不说,他总有办法知道,大不了直接问洛立轩,他舍不得撬稽雁行的嘴,还能舍不得撬洛立轩的嘴吗。
郁结已解,阮钰撑在床上的手突然松了力气,整个人直直贴在稽雁行身上,严丝合缝,仿佛他们本就是一体。
“阮、阮总,您在做什么,嘶——”
阮钰的牙齿抵上稽雁行颈部的软肉,微微用力,留下一个极浅的牙印,宛如红色的锁链。
不疼,但有点痒,稽雁行抬去推阮钰的头,试图让他的嘴唇离开自己敏感脆弱的颈部,但阮钰不仅没有后退,反而变本加厉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那圈牙印,像只霸道黏人的大猫。
也像在标记私人所有物。
私人所有物,这个想法让阮钰浑身一震——他和稽雁行的合同已经过了三分之二,两个月,六十天,足够久了,可他不仅没腻,反而生出了“私有化”稽雁行的想法。
更诡异的是,他丝毫不排斥这种想法,甚至萌生了“试一试”的念头,像中邪了,也像被下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