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薷儿,你与皇上成婚多年,这一晃眼便是多大了。虽然成亲的时候是小了些,可如今也到岁数了。既然一直怀不上,不如就多想想法子。”
嘉禾也同意杨夫人的看法,虽然这样逼着浓浓有孕,而且她还曾经小产,如此实在是残忍了些。可是如今时局变动,浓浓的身份也发生了变化,俗话说母凭子贵,在宫里即便是有杨刃在朝中撑腰,也要有个孩子傍身,才好稳坐中宫之位,不让人说了闲话去啊。
“嗯,那母亲这里了有什么人选吗?”浓浓听着这话并没有觉得刺耳,母亲和嘉禾都这样说了,而自己也确实想要一个孩子,那这个办法便是要考虑的,虽然成超的医术高明,但是母亲说的也不无道理。
只是自己这样想要一个孩子,倒是无所谓什么傍身或者母凭子贵,而是单纯的想和胤礽之间有更深的纽带。
“要不就让你表哥看一看,你表哥这些年都在江南,和京城的大夫所学可能不同一些,而且他尤其擅长妇科,又是我娘家表姐的孩子,定是会尽心尽力的给你诊治的。”杨夫人思索着想到了从前来过府里的娘家侄子,于是建议道。
“那也好,母亲何时将他请来,我便再回来让他看一看吧。”浓浓爽快的答应了。
这个母亲的娘家侄子,浓浓是有些印象的,依稀记得上次她给自己看过身子,还给自己开了安胎药。后来成超说是药三分毒,那安胎药自己也就没再喝了。现在想想着实有些后悔,什么是药三分毒,若是那药有用,有些毒自己也不在乎,若是当初坚持用着,没准早有好消息了呢。
浓浓这样想着,心里更是想快点让这个表哥看看,给自己开副药,让自己尽早有孕。
“你若是想让他看,我现在就派人去将他唤来,今日便让他给你瞧瞧。”
杨夫人想着先帝还未下葬,浓浓这是肯定要去守陵的,而且以后进了宫再回娘家怕就不是像在太子府时那般方便了,于是想着今日趁浓浓在,便将此事办了。哪怕只是开副药方让浓浓吃着,往后进宫喝着也方便些。
“如此便最好了。”浓浓见今日就可以瞧着大夫,于是连忙答应。
杨夫人听此便派了小厮去城南的陆府去请他家大公子来,而浓浓和嘉禾则是去了嘉禾的院子。
由于嘉禾还有两个月便临盆了,产房和待产包都已经准备好,房间里也放慢了小孩子用的东西。
一进门浓浓便看见了一个摇篮,里头铺着小褥子和被子还有小枕头,枕头旁边是一个给小孩子玩儿的布老虎,旁边的小榻上还放着一些小孩子的衣服鞋子。
“都是平日无聊时做的,这些日子一收拾没想到这么多了。”嘉禾走到浓浓身边,叠着小榻上的衣服。
“小孩子长得快,是得多做一些准备着。”浓浓坐下帮嘉禾叠着衣服,看着屋子里这些小孩子用的东西,心里越发的羡慕。
二人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闲话家常,不过一个时辰便有侍女进来禀报说陆府的大公子来了,正在前厅等着给太子妃诊脉呢。
浓浓没想到人这么快就来了,于是便和嘉禾一同去了前院。
“参加太子妃娘娘,少夫人。”陆公子见了浓浓和嘉禾按着规矩行了礼。
“公子快起来吧。”浓浓见人家这么快就来了,连忙叫了起。
“来,这就是你表哥,你们见过的,之前不是还给你开过一次坐胎药来着。”杨夫人平日倒是经常让陆公子看病,又是自己的娘家侄子,所以格外熟络一些。
陆公子自然也记得是见过浓浓的,并且上次那惊鸿一面,让他心里再不能忘,只是她已经嫁了人,有了夫君,而且如今那人还是人中之龙,所以即便是看着欢喜,也绝不敢有非分之想便是了。
“我记得的,冬日天气寒冷,劳烦表哥了。”浓浓附和着母亲说道。
“草民不敢,这就为娘娘把脉吧。”陆公子刚刚看了浓浓一眼,心里便被激起了千层涟漪,如今听得这温软的声音,更是不敢抬头,只能借着诊脉让自己镇定。
“好。”浓浓见他拿出了药箱,自然也应下,坐在了座位上,陆公子将手帕搭在浓浓手腕上,开始诊脉。
“娘娘脉象平稳,并无大碍,只是有些中气不足,草民从前在江南行医时江南姑娘多是这样,虽然此症无事,但若是想着备孕的话,还是调理一下为好。”陆公子给浓浓诊完了脉之后斟酌着说道。
浓浓听此反应了片刻后点了点头,从前成超说自己的身体已经调理的无碍了,可是如今这大夫又说自己有些中气不足,到底该听谁的。
“那这该怎么调理呢?”浓浓心里虽然疑惑,但是人家都这样说了,那若是自己将这调理好了,那成孕的可能性不就更大了一些,所以浓浓还是问着陆公子道。
“草民一会儿去开个房子,娘娘照着这方子喝着调养,应该慢慢会有好转。”陆公子拱手答道。
“那真是有劳了,这都到了午膳的时候了,这就留在这里用膳吧。”杨夫人看着此事有望,连忙高兴的留陆公子在这里用膳。
“是啊,表哥也一同用膳吧。”浓浓见他医术尚可,自己按着他的房子喝药,若是真的有孕,那便真要好好谢谢他,若是没有,自己的表哥也不至于害自己,左右还有这一份心安,于是浓浓也出声留他用膳。
匆匆忙忙的把人家叫来,用完就让人走,这也太不讲情分了,况且还是母亲娘家的侄子呢,留下一起用膳也是应当的。以后自己进宫了,有他在这外头,母亲和嘉禾若是有个什么小病小痛,自己家的亲人来医治也总比用别人放心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