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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ldo;那么，怎么惩罚他呢？&rdo;

&ldo;惩罚？您觉得我们应该惩罚他吗？&rdo;

&ldo;我当然这么认为。&rdo;

&ldo;啊！那么您说我们应该怎样做呢？我们该把他送到旧金山、纽约或华盛顿去，指控他是杀人犯吗？&rdo;

&ldo;不是！有权审判他的是我们，他违犯的是西部的法则。&rdo;

&ldo;看呐，这个青角对大西部的法律知道得多清楚啊！您是从德国来这儿当法官大老爷的吗？那个克雷基&iddot;佩特拉是您的亲戚或者好朋友吗？&rdo;

&ldo;不是。&rdo;

&ldo;您这下说到点子上了！是的，大西部有自己的法律，要求的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就像圣经里说的。如果发生了谋杀，有权利的人可以立即杀死凶手，或者成立一个审判委员会，做出判决并且立即执行。人们用这种方式除害，否则他们就要骑在猎人的头上。&rdo;

&ldo;那我们就成立一个审判委员会！&rdo;

&ldo;首先需要一个原告。&rdo;

&ldo;我就是！&rdo;

&ldo;凭什么？&rdo;

&ldo;就凭我是一个人，一个不能容忍罪犯逃脱制裁的人。&rdo;

&ldo;呸！您说话像个&lso;青角&rso;。在两种情况下您可以作为原告出庭。首先，被害人是与您关系密切的亲属或朋友伙伴，但您已经承认，这种情况不存在。第二，如果您本人是被害者，也可以作为原告出庭，嘿嘿嘿嘿！您是吗？&rdo;

&ldo;塞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rdo;

&ldo;我知道，知道！我添上这一点，只是为了把话说完整。就是说您没有理由作原告，我们别的人也二样。但如果没有原告，也就没有法官。这儿根本就无权成立审判委员会。&rdo;

&ldo;那么拉特勒就该逃脱惩罚吗？&rdo;

&ldo;不能这么说。您别这么激动！复仇会落在他头上的，就像从我的利迪射出的子弹定会击中目标一样。阿帕奇人会惦着这事儿的。&rdo;

&ldo;那惩罚也会连带上我们的！&rdo;

&ldo;很可能。但您以为，我们杀了拉特勒，就能避免这个吗？一起做坏事，&rso;一起被抓，一起被吊死！阿帕奇人不是把他一个人视作杀人凶手，而是把我们也视作凶手，如果我们落到他们手里，他们就会照此行事的。&rdo;

&ldo;即使我们除掉拉特勒？&rdo;

&ldo;是的。他们不会问他是不是在我们这儿，就把我们打死。您想怎么制裁他呢？&rdo;

&ldo;把他赶走。&rdo;

&ldo;是的，关于这个我们也讨论过了，并且认为，首先，我们没权利赶走他，即使我们有这个权利，明智一点儿，也不能那么做。&rdo;

&ldo;但是塞姆，我不懂您的意思！如果有人同我不和，我就跟他断绝关系，何况现在涉及到一个凶手！难道我们能容忍这个一再使我们陷入窘境的恶棍兼酒鬼吗？&rdo;

&ldo;是的，正是这样。像我、斯通和帕克一样，拉特勒也是为保护你们这些测绘员被招募来的，只有那些雇用他、给他发饷的人才有权利解雇他。我们必须严格遵守这个规矩。&rdo;

&ldo;遵守这个规矩！面对一个每天都践踏上帝和人类的法则的人！&rdo;

&ldo;即使这样也得遵守！您说的不错，但人不能由于别人犯了罪自己也做错事。我告诉您，当权的人是无可指摘的，我问您，如果拉特勒被我们赶走了，他会干些什么呢？&rdo;

&ldo;那是他的事！&rdo;

&ldo;也是我们的事！我们将永远处在危险之中，他很可能会报复我们。把他留在我们身边看着他，比把他赶走，让他偷偷跟着我们，随时可能向我们每人的脑袋上射颗子弹要好些。我想，您也应该同意我们的意见了吧。&rdo;

他看着我，我很能理解他的目光，因为他冲着拉特勒的同伙儿那边，以他特有的方式对我使了个眼色。如果我们的做法对拉特勒不利，恐怕他们会合伙捣乱。我也这么想，因为他们是不可信赖的；最后我让步了：

&ldo;是的，您这样讲，我就明白了，事情该怎样，就只能让它怎样。只是阿帕奇人令我担心，他们会来报仇的。&rdo;

&ldo;他们会来的，尤其是他们没有说出一个表示威胁的字，这就更肯定了。他们的做法很聪明，如果他们当时就报复的话，只能报复拉特勒一个人；但他们针对的是我们所有的人，他是我们中的一员，他们把我们看作来抢他们土地的敌人。所以他们很理智地走掉了，连指头也没对我们动一动。但他们肯定会回来抓我们，如果他们得手，那我们就做好恶战的思想准备吧，克雷基&iddot;佩特拉在他们那儿享有的声望，他们会为他双倍乃至三倍报仇的。&rdo;

&ldo;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一个酒鬼！‐‐不管怎么说，他们会来很多人的。&rdo;

&ldo;当然！我们的措施取决于他们什么时候出现。我们有逃跑的时间，但这样就得把快要完成的工作丢在这儿了。&rdo;

&ldo;只要有可能，我们就要尽量避免。&rdo;

&ldo;如果加紧干，您认为什么时候能完成？&rdo;

&ldo;五天之内。&rdo;

&ldo;哼！据我所知，这儿附近没有阿帕奇人的营地。要找到离这儿最近的美斯卡莱罗人，至少要马不停蹄地骑三天。如果我没搞错的话，&lso;好太阳&rso;和温内图带着尸体，要骑四天马，才能得到增援，再用三天骑回来，一共是七天。既然您认为五天能干完，我认为我们可以冒险继续测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