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幽悠颤抖着闭上眼,不忍看他深邃瞳眸中那沉重的痛意,咬住下唇,力道很重,直到尝到了唇上属于自己的血腥味儿都没有放开的意思。
冷烨不忍她如此虐待自己的双唇,俯下头,温润的薄唇贴了上去,细细的吻着她,舌尖抵开她的贝齿,将被虐待的唇瓣解救出来,她就像是专为他设计的毒药,沾上她,他就无法再放开,理智全无,只有本能的沉沦。
孙幽悠愣愣的忘了反应,从而没有推开他。
白凤云和孙耀文的别墅,冷翱下车,抬头看着眼前的别墅,缓慢的走了进去。
今天他又一次甩开了保镖,来这里见妈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见妈咪成了他可有可无的事情,以前的急切,忐忑早已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冷和从容。
以前他是希望见到妈咪的,现在他却开始躲了,能不来,他尽量不来,可能是家里朵朵和母亲在一起的样子刺激了他吧,让他总是想在一边看着,就是不加入她们,他只要看着就好,他的心能得到安宁。
“翱儿。”守在门边的白雪,见他下车,很是高兴,因为她又可以知道烨的消息了,可冷翱下了车,看了眼别墅,却一点也不着急的慢慢走,她就不高兴了,这才出声喊他。
“妈咪。”来到白雪面前站定,冷翱淡淡的喊了白雪一声,平静的目光看着白雪,冷翱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同样是妈咪,自己这个,和家里朵朵的妈咪,就相差那么多呢!
以前听妈咪说孙幽悠如何的坏,如何的可恶,半月来他的观察,和妈咪的说辞却大有出入,难道是时间改变了孙幽悠吗?一个人天生的性格是时间改变的了的吗?
冷翱不却定了。
“翱儿,来告诉妈咪,你爹地最近都在做什么?”拉过儿子,白雪急急的问。
冷翱清冷地眸光看着眼前的女人,每次都是这样,妈咪永远不会问他一句,翱儿,你过的好不好,见面的第一句话,千篇一律的是爹地的事情,和行踪。
“爹地受了伤,最近都在城堡养伤。”冷翱如实回答。
“什么?”惊呼一声,白雪目光变的狠戾。“他怎么受伤的?谁伤了他?他现在怎么样了?翱儿,你回去跟你爹地说,我去照顾他好吗?”
白雪丢出一连串的问题,开始在原地走来走去,恨不得自己长双翅膀,立马就飞到冷烨身边去嘘寒问暖一番,表达她的担忧之心。
“好,我现在就回去问。”说完,冷翱转身就走。
白雪错愕了,她的儿子,什么时候对她这么不礼貌了,她问了那么多问题,他居然就只听进了最后一个,并且领命走了。
翱儿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还有,他从见到她就说了三句话,如果前面叫她妈咪那一声算的话,白雪感到了危机感,自己儿子好像不听她话了,她有种棋子将脱离手的感觉,这不是好现象。
冷翱直到上车都没回头看一眼,坐定后,从后视镜中看了眼门口呆愣的女人,妈咪想去照顾爹地,她可知道,爹地只想被孙幽悠照顾,即使爹地的伤也是孙幽悠给的。
冬天的脚步临近,转眼间,孙幽悠被带到德国已过去半个月,这天,她一个人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这是前两天才弄上的秋千,朵朵说,是她爹地吩咐人专门给妈咪弄的,因为爹地说妈咪喜欢坐在秋千上。
为此,小姑娘还表示非常吃醋。
想到女儿当时可爱的样子,孙幽悠笑了,现在她是有女万事足,可是法国的人呢,海燕和小宇好吗?向南好吗?小然好吗?
她来了这里,没给他们一点消息,他们一定会很担心自己,向南和小然是看着她被冷烨带走,他们的意思她懂,都是为了她好。
她不开心,她以为自己一直掩饰的很好,没想到,他们都看了出来,孙幽悠苦涩的一笑,这几个家人,她真不知道如何说他们好,今天冷烨回来,她一定要跟他提,让她打电话回法国去问一问海燕他们。
“妈咪,妈咪。”远处传来脆生生的呼唤,孙幽悠站起来,见远处的朵朵对着她努力的招手,她迈步走过去。
“宝贝,怎么了?”她问。
“妈咪,快来,有你的礼物喔。”朵朵神秘兮兮的说,拉着孙幽悠就往屋子里走去。
孙幽悠蹙眉,她的礼物,还有人会送她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