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过动海燕,就是忌惮杜家的势力,和杜海珊合作,她早就想好了退路,一切的事情将有杜海珊背着,她会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白雪身后的两个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对于他们来说,这种替人受过的做法完全属于脑子进水了。
“海燕。”孙幽悠即使看不见,却也知道刚刚那一声啪,是打在海燕脸上,她愤怒的低吼。“白雪,你有本事就冲着我来。”
白雪打了海燕,那一巴掌比打在孙幽悠脸上还让她痛,这次,白雪算是彻底的触怒了孙幽悠,如果孙幽悠以前不想白雪死,那么,现在她是想白雪死了。
人心里都有一个尺度,叫做底线,你没踩到她底线,一切好说话,一旦踩到底线,她什么事情都会不在乎了,因为她在乎的已经让你动了。
“悠悠,我没事。”海燕淡淡的说,她想扯出一个笑容来安慰孙幽悠,想到悠悠眼睛看不见,海燕索性放弃这个高难度的动作,不过,她右边的脸还真是痛。
即使说话扯痛右边脸颊,但她还是要劝劝悠悠,现在不是激怒白雪的时候,她们的安全才是最重要。
“好啊!”白雪伸手推开海燕,直接抓住孙幽悠的头发,狠戾的说:“我本来就是要打你的,是她不自量力来给你挡着,被打,活该。”
“白雪……”孙幽悠因为头发被白雪抓住,头皮痛的她让喊白雪的声音,都有些气若游丝的感觉。
向南在楼梯下看的怒红了眼睛,他必须紧紧咬着牙,才没冲出去救下悠悠,他心里清楚,自己就是出去了,不但救不到悠悠,反而会暴露了自己,无意是鸡蛋碰石头的牺牲,所以,他只能克制。
“白雪,你放开她,有本事打我。”看着悠悠海燕大叫,可惜,她的话没一点作用。
“白雪,呵呵。”白雪笑了起来,笑声狰狞恐怖,如空谷呼啸而过的风声般令人毛骨悚然。“孙幽悠,你怎么不叫我雪儿姐姐了,记得小时候,你可是很喜欢跟在我后面叫雪儿姐姐的,现在怎么不叫了,我很想听呢。”
“你不是也说了是小时候,年少无知,认人不清,错把垃圾当成了宝玉,好在我醒悟的及时,不然还不和垃圾同流合污,想想都觉得恶心。”要比嘴毒,孙幽悠也是不落人后,想想,她能在父亲婚礼上送花圈,这样的女人会是简单的主吗?
白雪一笑,不在意孙幽悠带刺的话于,声音阴恻恻的说:“垃圾也好,宝玉也好,现在你也落到了我手里,要不要来猜一下,我会让你怎么死?”
“没—兴—趣。”孙幽悠一字一顿的说出三个字,想看她恐惧的表情,没门儿。
“你说,我要是现在拆了你眼睛上的纱布,会有什么结果呢?”白雪继续问,一只手指轻轻地抚上孙幽悠缠着纱布的眼睛周围,像是在抚着一件宝物般,嘴里还啧啧有声,都是些痛惜啊,可怜啊,眼睛很重要啊,什么的。
海燕和向南都屏住了呼吸,眼眸死死地盯着白雪的爪子,生怕她真的伤害悠悠,悠悠的眼睛还有一天就拆纱布,如果早一天和晚一天都不行,强行拆的结果,都是孙幽悠的眼睛再也没有复原的机会。
这女人说的不是废话吗,眼睛要是不重要,冷烨能让欧阳来中国,白雪的手在她眼睛周围游走,孙幽悠却感觉自己眼睛周围像是有条小蛇在爬般,很是恶心,她说:“要扯就快点,不扯就把你的爪子拿开,很恶心。”
孙幽悠铸锭,白雪只是吓唬她,不敢真的拆了她的纱布,就算真的拆,她也不怕。
白雪慢条斯理的说道:“没事儿,尽管尖牙利嘴,我不生气,我比较享受慢慢折磨人的快感,我就不信会不在乎自己的眼睛。”
“你可真是变态。”孙幽悠说:“不过,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是真的不在乎。”
“你撒谎。”白雪恨的磨牙,因为她真没在孙幽悠脸上看到害怕,哪怕连和害怕相关的表情都没有,这让她很气愤。
想到她在慕尼黑被关在小黑屋的时候,她很怕,怕极了,伸手不见五指,加上恐惧和难闻的气味,她简直是崩溃了,现在想起了,都还是浑身发抖。
白雪眼神忽然凌乱起来,她抓住孙幽悠的头发,将孙幽悠的头往她侧面的强撞去,一下还不够,白雪连续撞了几下,孙幽悠就如破碎的娃娃,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头撞在墙上很痛,但她死死地咬着牙,没让自己呼出声。
孙幽悠知道自己额头流血了,脑袋很晕,她不允许自己晕倒,一来她不想海燕因此为她担心,二来更不会让白雪看了笑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