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那个数学化学物理差得跟狗屎一样的小女孩,能一口气考上华清大学,成绩还不赖的那种。
顾亦居对负责人道:&ldo;我们到处看看,你不用跟着。&rdo;
负责人哎了一声,但哪里真敢不跟着,他收起那喜帖,却发现喜帖的边角有点儿皱了,像是被人捏皱了似。他心慌慌地看了眼往里面走的顾亦居跟赵义,什么情况?是不是不喜欢喜事啊?
突地,本来负责人也替陈妙跟周录开心的,此时有点儿开心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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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妙不在办公室里,她去送喜帖了,这个部门走走那个部门走走,偶尔碰上几个女同事还被她们拉着留下来聊天,跑完了一圈,她已经渴了回到人事部,直接往茶水间走去,茶水间里没人。
她弄了杯咖啡,臀部靠在吧台上,低着头用勺子嚼动咖啡。
今日她没穿黑白制服,穿了一件浅蓝色的束腰裙子,踩着黑色的细高跟,腰身细细,腿又白又长,站姿懒惰,垂下的眼眸可见长长的眼睫毛,脖子又白又细,乌黑的头发扎起来,露出了细致的耳朵。
上面戴着黑色的心型耳环。
顾亦居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副画面。
他抱着手臂靠在对着茶水间门的墙壁上,眼眸落在里头的女生身上。
在缅甸生生死死的那几年,手握着刀子时,喘着气翻身时,那骑在他身上的腰肢还有女孩的娇态时不时地跳出来,为他满是腥风血雨的生活带了点儿春色,那一点儿春色慰藉了他。
低着头准备拿烟,敏锐的耳朵听到茶水间里的动静,顾亦居下意识地往旁边的门里一躲。进去后,他挑了挑眉,看着手头的烟。
嗤了一声。
陈妙端着咖啡从茶水间里出来,浑然不知道对面这墙壁曾经站了一个人,她只是略微看了眼旁边那扇门。
这才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走得有点儿专心。
赵义坐在靠茶水间很近的格子间她都没看到,她推门进了自己的小隔间。赵义笑着趴在桌子上,看了眼那扇门,方才顾亦居这怂狗的行为他全看到了,他起身,踹了下门,&ldo;顾爷,还要躲多久?&rdo;
一秒后,顾亦居叼着烟拉门出来,神情自若。
赵义眯眼:&ldo;人都看到了,不打个招呼?&rdo;
顾亦居拿下嘴里的烟,往门口走去,说:&ldo;怕她威胁我。&rdo;
赵义操了一声:&ldo;你顾爷也会受威胁的?&rdo;
顾亦居冷笑一声,没有答话。
当年不是她用死相逼,今日儿孙满堂了都。
但是…也不一定,顾亦居看了眼尽头那个部门,程序部。当年她不以死相逼,他束手束脚,恐怕活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