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无后怕地说:“那天也是邪门,偏偏撞上那个鬼见愁!”
“鬼见愁?”许翘笑道:“你说江城衍啊。”
“可不!”鸭舌帽心有戚戚:“你入行晚,还不清楚。”
“这江城衍就是个混不吝,他本来是刑警的,禁毒这块根本惹不着他。天煞的,那禁毒队长翘辫子进了医院,你说他一个帮忙的,一上来就抓了不少道上兄弟,这不是狗拿耗子吗?”
鸭舌帽狠狠地说:“他再这么抓下去,早晚也得翘辫子!”
“哦?”许翘还是第一次从这些毒贩嘴里听说江城衍,觉得十分新鲜,“看来他是真的没少得罪人。”
“岂止是得罪?”鸭舌帽压低声音说:“他就是个软硬不吃的滚刀肉,上回我一个兄弟被他抓了进去,上头老大让人把江城衍的车轮胎都卸了,还把他车砸得稀巴烂。你猜怎么着?头脚砸他一辆奔驰,后脚他又开了一辆路虎!还特么扬言说早就开那奔驰开腻味了,多谢帮他换车,你说这人气不气人?不就有两个臭钱么,整天劲劲儿的装逼。”
许翘颇为赞同地点头:“对,对,就是太能装逼了。你们就应该把他路虎给他也砸了,说不定他回头还能换一法拉利!”
鸭舌帽说:“老大一看硬的不行,给他来软的。他还贼不开通,托关系给钱,他不收,那是一点情面都讲不,又臭又硬。一句话,人家根本不差钱!搞得现在风声这么紧,兄弟们混口饭吃都难。”
“对,对,都怪这江城衍!”
鸭舌帽说:“上回你打他那一耳光,别提我们这些人心里有多痛快了。”
“你们?上次在fox,还有咱们道上的兄弟啊?”许翘敏锐地发现了鸭舌帽话里漏洞,她笑嘻嘻的,如同闲谈一般:“早知道你们这么记恨他,我就多打他几下,给兄弟们出出气。”
鸭舌帽似是不愿意多谈:“哎不说了,到地儿了。”
厢货停在一座农庄外,白雪覆盖着茫茫大地,放眼望过去都是一座座暖棚,隐约能看到里面都是枝条翠叶。
“这什么地儿啊?”许翘问。
鸭舌帽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这地儿我来过一回,几个有钱人在这搞的什么有机种植基地,自己种菜自己吃。”
“一会干的都是粗活,你就在车里坐着吧,我去找人过来卸车。”
外面风大,天色也阴沉着,仿佛老天爷又在酝酿着一场大雪。
站在背风口里卸农家肥确实不是什么让人舒心的体验。
车里的暖风,总是让人昏昏欲睡,鸭舌帽去喊人,许翘趁机查看了一下驾驶室,没发现什么异常。
“江城衍,那两边什么情况?”
“芳姐还堵在市中心,杜博达快要抵达第一个高速路口了,已经安排交警例行检查。”
一切看起来都按部就班,风平浪静。